“這好辦”,顏君盯著顏玉接著說,“我們三個給他講講不就行了,照我哥這麼聰明的腦子,肯定一點就透,哥,我說的對不對啊?”
顏君甜甜笑著,顏玉無奈。
就是要坑你,就是要賺你的錢。顏君自得到了極點,她要把平時受到的調戲和欺負,統統變成白花花的銀子給自己正名。
開始的時候先試玩了一局,大伯坐莊,顏君開局就胡了,還是自摸清一色。
“哎呀呀”,大媽驚奇,“小君啊,這可了不得,這是新年的開門紅,鴻運當頭,你有好運啦!”
顏君心裡沒那麼開心,要是這是正式的局該多好啊。
“嗯,這應該叫……十三么?”顏玉推倒了面前的牌,想了一下剛才大媽大說過的名詞說到。
顏君看了一眼他的牌,和大伯大媽一起愣住了。
“玉兒,我打了二十多年麻將都沒有你這麼好的手氣。了不得,了不得。”大伯不茍言笑的臉上出現了驚奇,還連連說了兩個了不得。
倒是大媽開心地笑出來祝賀他,“吉星高照!恭喜恭喜,看來玉兒今年萬事如意,福祿雙收呀!”
“有福氣,有福氣。”大伯在一旁連連點頭。
“咳咳,那我們正式開始玩吧”,顏君咬著字眼,“哥恭喜啊!希望你接下來還會有這麼好的手氣。”
顏玉拿過色子點點頭,“承你吉言。”
開局她哥打得規規矩矩,很快大伯先贏,又玩了三局,無一例外都是她哥這個新手吃虧,顏君盤算了一下,覺得大把的銀子正在歡快地朝自己跑來。
牌過中場,顏玉叫了聽牌,亮出萬子和筒子。
“一萬。”大伯出。
大媽搶先,“碰,七筒。”
顏君想了下,覺得還是跟著大伯大媽出萬子和筒子比較好,於是把五萬打出。
“胡了。”她哥輕輕鬆鬆推倒了牌牆。
顏君看了一眼,果然她哥奸詐的很,只留下一對條子做麻將,讓人誤以為他胡的是條子,就這麼騙過大家。
大伯笑了,“看來我們可要提高警惕了。”
接下來幾場顏君只贏了一局。那可是好多錢啊,她哥面前的籌碼壘得高高,顏君恨恨地盯著他,他不是個新手嗎,手氣和技巧竟然同時線上。
再這樣下去,宰他的夢想可就要破滅了。
不擇手段,這是她過往的十幾年中從他身上深刻地領教到的東西。顏君眼睛一動,留心到眼前的桌子並不是專門的麻將桌,而是一張四平八穩的八仙桌,大媽鋪了一張碎花的桌布,在上面蓋了一張大毛氈便於打麻將,桌布四周垂下蓋到她的膝蓋。
對面顏玉全神貫注地在打牌,笑容又出現在她臉上。
“紅中。”顏玉打出。
“碰。”纖纖玉指伸到他面前拿走了牌。
他的目光不禁朝她看去,對面的顏君笑得單純無辜,桌下卻有一隻不安分的腳順著他的腿蜿蜒而上。
屋子裡溫度不低,他穿了條休閑寬松的長褲,那隻作亂的小腳便探入褲腿攀上他的小腿,若即若離,像是在撓癢一般蹭著他。
顏君說實話有點氣惱,奈何她哥就是這樣沉得住氣,臉不紅氣不喘,左看右看就是不動聲色,哪裡像她,只要風吹草動,立刻原形畢露,所以她從來都不擅長撒謊。
難道是她的魅力不足,不夠讓他分心?
作者有話要說:
桌下的小動作,唯嗣哥是什麼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