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姜說，“小君，媽媽只有一個要求，要是那個人還沒有你哥對你好，那你就別嫁了，反正顏家養你一輩子都沒問題。你可是我們的心肝寶貝，不能隨便找個人談談戀愛就要私奔跟我們再見……”
她老媽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倒在顏錦江懷裡哭哭啼啼，“女大不中留啊……”
顏錦江抱著她唉聲嘆氣，大媽大伯也在旁邊抹眼淚……
這……
顏君把兩只沾了麵粉的手放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足無措地在原地看著四個上了年紀的人在除夕夜哭成一團。
“額……我去廚房看看我哥怎麼樣了。”
顏君跑到廚房，顏玉早就整整齊齊地擺放好了半成品，像是要往外走。
顏君攔住他，“顏玉，你先別出去。”
“我去問問大伯大媽現在要開飯嗎。”
“你還是先別出去了”，顏君拉住他胳膊，“是不是上了年紀的人過年的時候都會很容易動情？”
顏玉挑挑眉。
顏君似有感觸似的搖搖頭，“哥，假設，假設你妹妹我非要嫁給一個男人，不然的話我就去死，你會怎麼樣啊？”
“沒有這種假設。”他回答的很迅速。
“如果呢。”顏君纏著他不放。
顏玉沉默了一下，拿了旁邊蒸好的年糕塞進她嘴裡。
年糕加了糖，甜絲絲的又軟又糯，顏玉稍一使力就將她轉了個身，推了她一下，催促她，“去把生蠔洗了。”
“剛剛擀了餃皮，又要勞動……”顏君嘴裡塞著年糕口齒不清地抱怨。
顏玉在她身後，看著她不情不願地戴上手套拿起刷子，心裡像翻起了滔天浪花。他連從她口中說出這種話來都沒辦法接受，所謂的假設他只要稍稍一想，就立刻感到一種迫人的窒息感，呼吸都不暢快。
沒來由的一股燥鬱煩悶，他不得不走到顏君身後抱住她。
“說你愛我。”
“顏玉？”
“我愛你，快說你愛我。”他少見的不耐煩。
她哥又來了……
顏君頭疼了一下，“我愛你。”
“有多愛？”
“你要不要這麼幼稚……”顏君扭過頭來。
顏玉掐了一把她的腰，“快說。”
他眼裡是期待，顏君把手裡的生蠔扔掉，就像小時候做過無數次的動作那樣，伸長雙臂盡她所能畫了個大大的圓，“這麼多。”
顏玉滿意地笑，揉揉她的臉趁機親上去。
“還從來沒有這麼期待過生日。”
顏君才剛退下去的羞臊又重新返回到臉上，剛才在廚房被他竭盡所能地調戲佔便宜的場景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走開！”顏君惱羞成怒地把他推到一旁，顏玉笑意不減，徑自取出她洗好的生蠔，一個個開好口。
切一點黃油扔到平底鍋裡，等化開後加上洋蔥末、蒜蓉炒香，臨熟淋上蜂蜜拌勻，顏玉拿了個調羹嘗了鹹淡，看了一眼在一旁饞的快要掉口水的顏君，笑著餵了她一大口。
顏君塞了滿滿一嘴，拼命地點頭，心花怒放。
她哥就是有這個奇妙的技能，入口的東西明明只是洋蔥，卻莫名其妙的好吃。顏君感嘆，廚藝好的人做的菜，就算是隻是作為調味的蔥姜蒜和各種香料，都是讓人抵抗不了的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