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以前的顏君,現在一定會心軟。實際上,從我四年前拿著槍指著自己的額頭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顏君了。你現在說這些,不如說說你跟霍嫵,或者跟你現在新交的女人關系怎麼樣,讓我這個當妹妹的盡盡孝心。”
“我和霍嫵並沒有結婚。按血緣關系來算,她是我的表妹,我們怎麼可能結婚?我們只是交換了下利益,我從她手裡得到霍氏的內部資料,她從我這裡得到顏家太太的名聲。”
顏君驚訝。霍嫵出賣了霍氏,她怎麼就沒想到,真正的兄妹是顏玉和霍嫵,而她和顏玉,才是陰差陽錯綁到一起的偽兄妹。
“至於你說的新交的女人,”他笑了一下,恢複到平時自信的狀態,“小君,我很開心你吃醋。你看到的女人只是公司裡新聘的國際某知名造型師,她老家在d市,礙於她的名聲我不得不親自出面接待。這樣的解釋怎麼樣?”
顏君被這個訊息沖擊了一下,她很快態度堅定下來,再這樣下去她的戰線不保,“不管怎樣,我們兩清了。在還沒有造成嚴重後果之前放手,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這可是你教給我的。以後我們還是兄妹,也只能是兄妹。”
她說著便要把門關上,顏玉阻止了她。
“顏君,你這個狠心腸的女人,別告訴我你吃幹抹淨後就拍拍屁股走人。”
顏君瞪大了眼睛,“這句話怎麼也輪不到你來說。”
“輪不到我難道要輪到你?”,細長的眼睛眯起來,“你勾引我、誘惑我,從一開始就吃我的穿我的最後還睡我,如果不是你處處勾著我,我們怎麼會走到越矩這一步,你想始亂終棄,也要問我是否同意。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任何一方都無權單方面終止,如果你就想這麼不負責任地處理這件事,那我完全可以拋開我秉持的所有‘風度’,把你強硬地拴在我身邊。”
他這麼說,是想把他洗的幹幹淨淨,把一盆髒水都潑在她身上?顏君一句話都不想說,她使勁把門合上,推著門要把他關在門外。
顏玉輕松地用肩擋住門,讓她無可奈何,嘴裡並不肯就此放過她,“怎麼,心虛了?我們根本不可能兩清,因為只要一看見你,我就恨不得把你壓在床上,做到你死或者我死。”
他說著就要扳起她的下巴,作勢要吻她。
顏君放棄了關門,把他的手打到一邊,索性大大方方地靠在門邊回擊他,“我勾引你?我誘惑你?你不是向來自制力都很好嗎?怎麼那麼容易上鈎?別整天一副一絲不茍、溫和有禮、謙謙君子的樣子,脫了衣服還不是禽獸?”
因為在家裡,所以顏君穿的是寬松的背心,再加上面對的人又熟到不能再熟,於是她滿不在乎地把一側滑落的肩帶提上去,順便用手調整了一下內衣。最近新買的內衣有點問題,肩帶時不時地滑到胳膊上,她準備再買新的。
顏玉看在眼裡,那動作似乎就在勾引他,他不由得提高了音量,“顏君,你在國外都學了什麼?!”
“你吼什麼?有什麼好吼的?我在國外學的東西也包括正確認識和使用自己的身體,如果你在糾結我們的肉體關系,我告訴你,我已經成年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也有權支配自己的身體。”
“肉體關系?”,她哥怒極反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只是為了紓解慾望就把自己的哥哥當做床伴?顏君,你真是不知廉恥,什麼道理到了你這裡都要變成歪理!”
顏君環著胸瞟了他一眼,冷笑,“哥哥,消消氣。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勾引你,你不用再煩惱再抱怨這些,我發誓我會擺正心態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絕對不會再有越矩的事發生。一切從頭開始,我們還是爸媽眼中的好兄妹。”
顏玉深呼吸了一口氣,“好!我也希望如此!那麼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兄長,現在因為擔心自己的妹妹在外一個人住不安全,所以不辭辛苦地遠道而來,你作為一個妹妹,難道就這樣讓你哥站在門外說話?”
“哎呀,那真是不好意思,哥哥。你看看我這裡,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勉強只能盛下我一個人”,顏君掰著手指道,“再多一個人,恐怕連轉身都難,再說了,我的工資可只夠養我一個人的,多一個人那水電費怎麼辦?你不是有錢嗎,住哪裡不好,我這小破廟盛不下哥哥您這尊大佛。”
顏君從他手裡奪過自己的保溫碗,砰的一下摔上門。
門外安靜了兩分鐘,之後是行李箱的萬向輪滾在地上的聲音,顏君倚著牆鬆了口氣,心裡比起勝利的手勢。
讓他煩去,她可忙著工作賺錢養自己,沒空把心思分在這些事情上。
顏君抱著碗,撲倒在床上睡了個好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得早一點,更得多一點。
哈哈哈哈,這兩個人要笑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