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即發。
顏君感到有隻大手從她浴袍底探入,手掌有些粗糲,觸在她身上讓她敏感地縮了身子,那隻手繼續向上遊移,輕輕重重地捏著她的腰,她只覺得雙腿站立不住。
等到那隻手一下子覆在她的白兔上,她腿軟得止不住下滑,被他一把抱起滾到床上。
“你長大了。”顏玉咬著她耳朵。
顏君臉上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她當然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因為他的手放的位置……
只是暫時的羞澀,顏君突然從他身下翻起身來,一瞬間換了攻守,她伏在他身上,像個驕傲的女王打量他。
她把鬆散開來的浴袍攏好,又重新緊緊地繫上帶子。
“別告訴我魏西洲是你的人。”
顏玉沒有回答,只是眼睛一轉也不轉地盯著她。
顏君哼了一聲,“在西雅圖的時候,我就感覺他有些可疑,僅僅因為一個小小的派對就從東海岸飛到西海岸。他想方設法靠近我,我也給他面子,看看他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果然,是你把他安排在我身邊的。”
她一面說,一面觀察著他的反應,他怎麼還笑了?
像是從陰冷的冬天一下子到了暖意融融的春天,那些陰翳一掃而光,他細長的眼睛裡映著她狂妄地騎在他身上的樣子。
他兩顆尖尖的虎牙都露出來,笑聲低沉性感。
“小君,你回來了。你真的又回到我身邊了,我沒有在做夢。”他開心地抱住她,在柔軟的床上滾來滾去。
顏君愣愣地被他抱著懷裡,感到他有力的心跳,耳畔是他不加掩飾的笑聲,她不知怎地心跳得還要比剛才更加劇烈。
要是像剛才那樣強勢地攻佔她,她還不至於有這種感覺,但是此刻的他像個孩子一樣,抱著失而複得的心愛之物哈哈大笑,反而讓她心頭一顫,就像一個本來理性的人眼看著自己失去理智而沒有了安全感一樣。
四年多來她一直在逃避他,現在,她驚慌地發現她的一隻腳又踏入了這溫柔陷阱,她艱難地拾起自己的理智,退避三舍猶不及。
顏君推開他,他卻是不放手。
“顏玉,你答應過我,放手。”
她逼著自己正視著他的眼睛,說出這句殘忍的話。
“我是答應了沒錯,可是我做不到。”
“你想食言嗎?”
他俯下身來想要吻她,被顏君擋住。
“敢不敢跟我打個賭?”,她目光涼涼,“我現在是危險期。這次,我不吃藥你不帶套,如果有了孩子,就證明我們是上輩子註定的孽緣,無論承擔什麼樣的壓力我都會把他生下來,跟你白頭偕老。但如果我沒有懷孕,那我們就在爸媽面前扮演好哥哥妹妹相親相愛的角色,除此之外你我各不相幹,後事如何聽憑天意。”
他握在她腰間的手驟然用力,讓顏君吃痛,陰翳和冰冷再次回到他眸子裡。
“你可要好好考慮,在危險期懷孕的機率是很大的,更不要提沒有任何安全措施。”
顏玉緊緊皺起眉頭。
顏君扭轉頭不看他,“不瞞你說,在國外的這幾年我思考了很多,包括考慮要不要跟過去的一切徹底道別,開始嶄新的生活。魏西洲這個人不錯,可靠,幽默,他喜歡我,我也不討厭他……”
她的話被顏玉打斷,“怎麼可能?魏西洲是我大學同學,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小君,別鬧了。”
顏君嗤笑,“顏玉,你能接受我長大了的事實,怎麼就不能接受我期待嶄新生活的熱切盼望呢?”
“啊!”他握著顏君的手使了力,顏君吃痛。
“你要把過去一筆勾銷,真是痴人說夢。你冒著大雨給我打電話時,怎麼就沒這麼狠的心?是我低估你顏君,越長越大,心越來越狠。”
顏君心中大驚,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作者有話要說:
唯嗣哥:你好狠的心。
顏妹: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