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此時被一個電話叫出門去。
顏君對阮蘅蕪說,“我竟然沒有想到生病這個方法,真是夠蠢。”
阮蘅蕪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小君,現在你只要把身體養好,其他不用管”,她壓低了聲音湊近顏君,“等你身體好一些,如果顏玉還是不放你走,車毓修便會有所行動。”
顏君握緊了她的手,“阮姐姐,你不知道,我已經在島上過了一個多月。除了宋媽阿升,你是我在這一個多月裡見到的唯一的外人。”
她把希望寄託在她身上。
在這之後阮蘅蕪便固定好時間,到島上給顏君治療。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一個禮拜已經過去。顏君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這段期間有時顏玉能陪她半天,有時候她早上醒來忽然發現身邊沉睡的人,還有更多她不知道的時候,半夜回來的顏玉久久盯著她的睡顏。
天氣陰晴不定,阮蘅蕪比之平常來的晚,她把濕淋淋的雨傘擱在門口,剛進門來就打了幾個噴嚏。
阮蘅蕪對顏君抱歉道,“坐船坐到一半忽然下雨,這傘還是我借用的。”
“沒關系。”
“今天是療程的最後一天,感覺好多了吧。”
“好多了。”
顏君的臉依舊蒼白,瘦的像是一個透明的人。阮蘅蕪長嘆一口氣,“總這樣待著對恢複無益,即使身體沒有了問題,精神上還是病著的。”
顏君和她一起走上樓梯。
屋外幾聲驚雷轟然響起,本來就尚未痊癒的顏君嚇得蜷縮在樓梯的角落,阮蘅蕪看她這樣,想起她那頑疾,不禁心生憐惜,她宛如姐姐一樣擁著顏君瘦弱的肩膀,輕聲細語慢慢拍打著她。
“小君,你這樣我很心疼。”阮蘅蕪鼻子有些發酸。
她攙起顏君到臥室裡去。
“阮姐姐,給我講講外面的事吧。”顏君躺在床上,輸液瓶裡的液體有節奏的流進她纖細的青色血管中。
“好,你想聽什麼?”<101nove.市發生了什麼。”
阮蘅蕪眉間有隱隱難色,若說c市發生的最大新聞,不就是君安吞併霍氏嗎,看著顏君期待的眼神,她不忍騙她。
於是她道,“小君,我把你看作朋友,不會騙你,但你要有足夠的準備,才能聽到真相。”
“我都這副模樣了,阮姐姐你直說。”
她整天像孤魂野鬼一般,在島上的這一個多月,經歷的巨變種種,除了顏玉,還能有誰,還能有什麼事能重創她呢?
阮蘅蕪不放心,她握緊顏君的手道,“對我而言,說出這些事情很容易,我把你當成和我平等的人看待,所以說真相對我沒有害處,但是對於你而言……”
“相比一個又一個謊言,我更喜歡直面真相。”顏君打斷了她的話。
而阮蘅蕪的下一句話讓顏君宛如晴天霹靂。
“顏玉和你,並不是親生兄妹,甚至,連兄妹都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唯嗣哥和顏妹終於要開始batt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