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心情很好。
顏君尷尬的收回手來,抱著腿坐在柔軟的沙灘上,有些不滿的看向她哥。
“花開的正好,順便摘了一些,放到家裡一定很好。”
說完顏玉便合上眼睫,很是享受當下的樣子。
敢情這花不是送給她的呀……顏君悶悶不樂的起身,卻立即被一個力道拽回跌倒到某人身上。
“不開心?”
顏君使勁錘了他幾下,換來一陣胸膛悶悶的震動。
他的吻像最惑人的蛇一樣慢慢纏緊她,讓她呼吸不暢,卻絲毫沒有想要逃脫的慾望。
吻到顏君滿臉通紅,顏玉才饒過她一馬暫時放開她,顏君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
“你……你放開我。”
顏君看向顏玉的眼神越來越古怪,“哥,你手放開。”
半闔著的長長眼睫動了動,掀開一條狹長的縫,不規矩的雙手卻絲毫沒有停下動作,手指順著脊背上的凹陷向上慢慢上移,找到她長發下隱藏著的小小拉鏈,輕輕一拉,裙裝便滑落下來。
顏君驚呼一聲便抓住胸口,然而隨後便自知徒勞無功的放棄抵抗。
小小一方沙灘,樹蔭下,有情人做快樂事。
直到夕曬,顏君被折騰得筋疲力盡,顏玉抱著她,她抱著花兒,赤腳踩過一片花草,顏玉在露天的花灑下草草沖洗了下便抱著顏君回到房間。
他很愛吻她,顏君發現。好像隨時隨地都可以吻到她窒息,他卻絲毫沒有疲累的樣子,常常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倚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她做這做那,或者從背後突襲,親吻她的頭發,然後是額頭,鼻尖和嘴唇。每次都吻的溫柔而有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在這種既強勢又令人心安的力道裡,就是那時顏君才發現一種叫做癮的東西,就像他吻她時襯衣領口散發的溫度,就像每次他擁著她入睡肌膚相貼的幸福……
晚上,他們像一對久別的夫婦那樣繾綣相依,手腳相纏。
非同凡常的安穩。
顏玉做了個夢。夢裡他在一大片麥浪起伏的田野間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尋尋覓覓卻不知道自己想找的到底是什麼。田野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他欣喜若狂的朝那個影子狂奔過去,很輕易地抓住了她,她的臉模糊不清,沒有歡樂沒有悲哀宛如一個傀儡一樣任他擺布。
不是噩夢,他卻從夢中驚醒,多少年來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感覺攫住了他。
他緊緊抱住身旁的人,望著她可愛的睡顏良久,眼裡則是一刻也不止息的漩渦風暴。
……
”阿升,我不在的時候,她有什麼問題都向我彙報。”
被喚作阿升的人恭恭敬敬的彎腰表示遵命,對於他來說,忠誠要高於生命,三年前他被老闆從一群亡命之徒手中救出來時就下定了這個決心。
目送船尾消失在海的盡頭,阿升方才低下頭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唯嗣哥,可憐的顏妹。
越安穩,越易失衡,一旦失衡,便會墜入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