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最近怎麼樣?上次受的傷痊癒了嗎?”
“已經痊癒了。阮姐姐剛剛和我二哥……”顏君內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阮蘅蕪臉上有些不自然,“他之前的傷需要換藥。”
顏君賊兮兮地笑笑。
“雖然我名義上是我二哥未婚妻,可是我們之間絕對一幹二淨,黑白分明。”顏君立起左手掌信誓旦旦。
阮蘅蕪是明白人,爽快地說,“不說那個混蛋了。你哥很關心你,之前總是給我打電話,詢問我療養時吃什麼東西比較好。”
顏君一怔。
難怪自從她受傷以來,無論他上班多忙都記得給她做飯吃,她被照顧的習慣了,以至於忽略掉這些細節。
難怪最近她覺得飯菜裡多出一些奇怪的東西……
雖然奇怪,不過真的還挺好吃的……
照這樣的節奏,她哥要是在食物裡加點□□,她也會不加猶豫地吃下去並且甘之若飴吧。
阮蘅蕪摸摸顏君的頭,“小君笑起來還真是漂亮呢”,眼神變得悠遠。
“阮姐姐把我當成真的妹妹就好啦。”顏君明白她又想起了那個意外身故的妹妹。
“對了,你的心理障礙,病因我正在調查”,阮蘅蕪皺著眉頭忽然說,“我找到了一些資料,有些奇怪……”
“阮姐姐,我忘了告訴你,我的心理障礙已經好很多了。”顏君便把這喜事的來由告訴了她。
“車毓修?”阮蘅蕪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她握住顏君的雙肩,“小君,聽我一句話,車毓修其人,你還是遠離他比較好。”
顏君不解。阮蘅蕪看她這種表情,臉上的苦澀未消,“我妹妹的死跟他有莫大關系。”
一下子,顏君明白過來,事情好像有了因果。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兩個人都在說她肖似某個人,原來竟有這樣的巧合。
“他跟你說了什麼?”阮蘅蕪問。
“毓修哥他,並不是要害你的妹妹”,顏君看到阮蘅蕪沉下來的臉,小心翼翼道,“你的妹妹被想要毓修哥命的仇人所綁架,為了毓修哥也因為殘酷的折磨她不得已背叛了敬家,這是毓修哥後來才知道的,他十分矛盾,也十分痛苦。”
阮蘅蕪聞言,臉上的陰沉並未減去一分,“所以,他的矛盾,他的痛苦,就是對我的妹妹的補償嗎?”
顏君怔住。
阮蘅蕪表情上已是一片灰暗,“說什麼死者已逝,生者應安好的話。不得已,這三個字,真是一句萬能靈藥,人人都有不得已,所以恩怨才糾纏不清。
顏君,如果你是我,你最親近的親人這樣死去,留下活著的人依然活著,甚至還在你面前談笑風生,你敢說沒有一絲難過、一絲仇恨嗎?活著的人應該付出代價的,時間並不能沖淡一切,不是嗎?”
顏君想說什麼,但是說不出來。
“我以前也和你一樣,相信時間會把這仇恨沖刷的讓我徹底忘記,可是我高估了我自己,我的妹妹,她才不到20歲。我越要忘記,她的臉反而頻頻出現在我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