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一個人陪著你好不好?不要霍嫵,我不要任何人。”
顏君拼命搖晃著他。
顏玉表情變得柔和,正欲說話卻不料身上人一陣反胃,穢物全都付在他身上。
顏君捏著鼻子,一隻手扇啊扇,“什麼東西好臭。”
某人臉色變幻不停,最後定格為青色。
要知道,他是有嚴重潔癖的,甚至不允許一件衣服穿兩天,看著臉頰通紅的顏君悠悠在旁睡去,末了忽然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
要是正常情況下顏君看到這個笑容,必然會嚇得魂飛膽破四竄奔逃。
快到中午了,顏君才醒過來,眼前是溫暖的胸膛,頭頂上一個聲音不辨喜怒,“醒了?”
腦子裡似有一架直升機轟鳴而過!
她訕訕的抬頭,顏玉撐起胳膊好整以暇的盯著她。
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顏君態度誠懇乖巧,“對不起。”
此刻顏玉就像一個一本正經的家長,問她錯在哪了。
顏君說喝酒了,還醉的不省人事。
顏玉靠近她,神色冷清。
“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事?顏君使勁回憶了一下昨晚,頭疼的讓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那個車老師。”顏玉提醒道。
顏君瞪圓了眼睛,是呀,昨天請車毓修吃飯她喝醉了,這……在她哥眼裡不會就成了跟不明不白的陌生男子出去鬼混喝醉吧。
看著顏玉越來越恐怖的眼神,顏君確定這是觸到大boss底線了。
他看到了車毓修,怪不得,可是顏君心裡坦坦蕩蕩,解釋說和毓修哥只是一般朋友關系。
“朋友關系?跟隨便一個所謂的朋友都能在外喝醉到不省人事,顏君,我是對你管教太隨便了嗎?”
顏玉神色陰沉,如果說剛才質問她的心情是不喜不怒,那麼說現在便是冰冷諷刺。
“我沒想到會喝醉嘛……再說了,物件是毓修哥,他也不會對我怎樣的。說起來,你也有過之無不及”,顏君聲音微不可聽地道,“你還和霍嫵把酒言歡呢……”
這聲音一字不落地傳到他耳中。
“還敢反駁了?毓修……哥?顏君,你真的長大了。你怎麼會這麼不聽話,我前天的時候讓你以學業為重,你竟然轉眼就跑到舞社跟一個野男人喝酒!”
完了,這是新賬舊賬一起算啊。顏君被他的聲音震得縮了幾下肩膀。哥哥從來沒有這麼大聲的說過話。
她不自覺得往後縮,沒退幾步就被顏玉拎小雞一樣拎過去,“昨晚你吐了我一身,把你我的衣服用手洗幹淨,別讓我聞到一絲味道!”
顏君心裡不甘,可是隻能乖乖跑去洗衣服。
不過顏君心裡有幾分慶幸,在她看來這種懲罰只是苦力而已,做完了誠懇的認錯道歉,最好撒撒嬌什麼的也就過去了。可當她面對昨天醉酒的衣服和吐上穢物的床單時,她就傻眼了,望向離得遠遠的顏玉,他正在雙腿交疊監督著她。
心裡哀嚎三聲,洗衣服說著簡單,可是她好歹是顏家千金大小姐,加之這麼多年待在顏玉身邊也被濡染了一些他的毛病,就比如潔癖,她倒是沒他病情嚴重,可是忍著沖鼻的味道和一灘黏黏糊糊穢物,顏君這才感到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
洗著洗著,顏君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昨天晚上她哥幫她洗漱完之後她就睡了過去。顏君臉微微滾燙,身上從裡到外,內衣褲和睡衣,都是他給換的呀。
作者有話要說:
唯嗣哥:什麼車老師,什麼好朋友,統統都是野男人!
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