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關鍵時候,斷斷不能被他人搶了先手!
燕喃見梁湛又陷入迷思裡,遂又喊一聲,“爹?”
梁湛眼皮動了動,目光轉向她臉上,彎起唇角勉強笑了笑,“是有些話想和你說。”
燕喃便不再出聲,靜靜站在他身旁。
秋夜的風穿過竹林,沙沙作響,帶著月色的的銀光,更添涼意。
燕喃有一剎那的恍惚,彷彿回到林府,她的小院子旁也是竹林,風起的時候,也是這樣沙沙的聲響。
似乎時間從來都不曾走過,只是她的靈魂飄蕩在兩個時空之間。
“我救你娘回來的時候。”梁湛艱難地開了口。
燕喃神思又瞬間回到大梁永寧九年的八月裡。
她不作聲,靜靜等著梁湛的下一句。
“她肚子裡,已經有你了。”梁湛說出這句話,緊握在欄杆上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燕喃垂下頭,不知該說自己早就知道了,還是該繼續裝下去。
梁湛卻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情緒,沒有震驚,絲毫沒有。
他銳目如電看過來,“你早知道了?”
燕喃輕嘆一口氣,“這麼猜過。”
“為什麼?”梁湛挑挑眉。
燕喃抬起眼,對上樑湛的目光,想想若是娘醒過來,送走襁褓中的燕喃一事也再瞞不住,遂乾脆道:“若是您的親生女兒,娘就不會瞞著您將我送走了吧?”
梁湛身軀一震,“你娘送走你,你也知道?”
燕喃眨眨眼反問,“您也知道?”
梁湛苦笑,“我雖懷疑過其他可能,但是,我太瞭解你娘了,若是你真是丟了,她那些日子,又怎會那麼冷靜地和我周旋?”
燕喃想了想,並不透露自己是因為娘留下的生辰八字和畫像為線索猜到的,轉頭看向月色下的竹林,“我也是猜測,在知道我是聖女之後,我就想過,可能我的失蹤和您的尋找,都和聖女這個身份有關。那麼。”
她頓了頓,“娘是因為,您要利用我,所以才送我走的嗎?您去到北地,是剛剛好救了娘,還是……製造條件救了娘?”
這個問題就有些誅心了。
擺明了是問梁湛,她的生父,包括上一世被淵哥哥撿回林府的她自己,是不是梁湛下手害死的。
梁湛不怒反笑,笑容有些苦,幽幽嘆了一口氣,“你和你娘,問的是一樣的問題。”
他從肺腑間吐出一口氣來,似乎心上卸下一塊大石頭,坦然道:“眉娘正是因為懷疑我是屠村桑族的劊子手,所以恨我至極,又偷偷將你送走。其實真不是。”
他沉沉道:“我去到那小村子的時候已經沒有活口。”
燕喃之所以敢這麼問,其實還是比較相信梁湛的說法,只因為東遼還有活著的桑族人,以及剛剛好在那時候被梁湛帶回開封的圖鷹,都證明那位尊上在那時候也已經對聖女起了歹心。
若說梁湛是因為重活一世知道聖女在那兒,那位尊上,極可能因為桑族的某些秘密,比如三百年輪迴這個說法,而早早就確定了當時孃親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那個轉世歸來的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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