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崢在這一點上不作隱瞞,也不敢主動挑明,只好道:“您的意思,是說,栽培小侯爺,是少宰大人他……”
“哈哈。”忠親王笑了笑,“我知道外頭人都在說什麼,人人都道忠親王府,世子紈絝浪蕩,小侯爺沉穩聰慧,王爺偏愛幼子,可是?”
元崢笑笑,並不否認。
“每個人,從生下來開始,就註定會長成不同樣子,你信不信?”忠親王拿起手頭的核桃,放到桌案上,“你看,這是一對獅子頭。”
“若我在打磨的時候,非把它們往官帽的模子裡放,最後,這不但成不了一對極品獅子頭,也成不了極品官帽!”
元崢頓時明白了忠親王的意思,“您這是,根據他們各自性子安排好最適合他們的路?”
“元四果然聰明!”忠親王拊掌大笑,“就像你,你翁翁千方百計讓你考秀才考舉子,努力了十多年,結果你連秀才邊兒都摸不著,可是?”
元崢不好意思笑笑,點點頭。
“結果你按自個兒的想法走武舉,一鳴驚人,我大梁才得了你這難得的將相之才,可是?”
元崢拱手,“王爺過獎!”
“哈哈。”忠親王笑著揮揮手,“你不必太謙,在我這兒,將來,你就是出臣入相的人物,你夠這個格!所以你現在可懂了為何我對著兩個兒子是兩種態度?”
元崢試探著再問一句,“那王爺又如何早早就篤定,這核桃是獅子頭而不是官帽呢?”
忠親王停了笑,看了看他,“你知道的吧,梁少宰對有些事,看得很準。”
元崢腦中似吹過一陣風,瞬間清明。
果然,忠親王知道梁湛重生的秘密,也相信他,而梁湛正是利用這一點,讓他放下心來全力栽培蕭齊,將來的皇位,也順利地會被他交接到蕭齊手上!
走在路上的蕭齊打了個噴嚏。
“著涼了?”他身後跟著的蕭衡閒閒問。
蕭齊笑著擺擺手,“我哪就那麼弱了,不過是鼻子癢癢而已,咱們騎馬去吧,二哥,宮城外那條路寬敞又少人,又直又長,跑馬特帶勁兒!我好久沒騎馬上街了。”
對他來說,能騎馬的時候就騎馬,乘馬車,那是很娘兒們的事兒。
“嘿!你這小子!”蕭衡笑罵道:“三日前你才跟沈叔去跑馬場練箭吧,這會兒就好久沒騎馬了。”
“都三日了,可不就好久了!”蕭齊做個鬼臉,他雖常被拘在屋裡讀書,天性還是愛野,尤愛騎馬射箭。
“行是行。”蕭衡撓撓頭,“娘若問起來,你可得承認是你非得拉著我騎馬進宮的啊?”
蕭衡以前有過三次騎馬摔在宮城門口的光榮記錄,一次是人撞他,一次是他撞人,還有一次是自個兒就摔了,最後一次摔折胳膊之後,忠親王妃就對他下了禁令,再不許騎馬進宮。
蕭齊見他同意,歡呼一聲興奮地往前跑去。
剛跑出二門,矇頭就和門外一人撞了個滿懷,只聽“哎喲”一聲,那被他撞到的人瞬間往後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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