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實誠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幾個宦官,只帶了鹿神醫一個人走,匆匆忙忙的,好像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我覺得不太對,才趕緊回來找師父。”
元崢皺著眉,這個時候,宮裡會出什麼事兒?
他立即站起身,對燕喃道:“我先送你回去,再找十一去打聽打聽。”
元崢送燕喃回了梁府,梁湛還未從宮裡回來。
元崢看天色尚早,又去樞密院溜達了一圈,旁敲側擊和人聊天問了一番,四處都靜悄悄的,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宮裡有什麼重要人物生了病或是出了事兒。
他又到宮門外找崔十一,沒見著人,雖有些憂心,但由此看來不是永寧帝出事兒,那就好說,只要別耽誤了改制的事兒就行。
元崢這一日奔波,這會讓也覺疲累了,讓人給崔十一留了口信兒,從宮門出來,策馬直奔元府。
剛拐過宮牆外的轉角,街旁一輛馬車後忽飛出兩柄飛刀,直往元崢面門扎來。
元崢反應比飛刀的速度更快,幾乎是一種本能,拽住韁繩側身一躍,不僅避開了飛刀的攻勢,更直接撲向那飛出飛刀的馬車後,手中馬鞭一揚,似一道閃電劈往車廂後。
一個秀麗的身影被迫從馬車後退開,伸手擋下元崢這一招,正是尊上座下的連翹。
連翹退開的同時,馬車前兩個護衛加一個車伕都往元崢攻來,金豆也不是吃素的,掄起膀子就衝過去。
元崢看都不看身後,只追著連翹又連甩了幾鞭,馬鞭在他手中似有生命力一般,次次都能準確無誤地對上連翹要害。
連翹幾無還手之力,全憑輕功高超在元崢的鞭梢間躲避,幾招之後被迫躍上道旁大柳樹,氣喘吁吁著嬌聲道:“不打了,我打不過你!”
元崢守在她跟前,持鞭而立,冷冷道:“姑娘以為玩兒呢?”
連翹嘟嘟嘴,嬌嗔道:“你這人真沒意思,白瞎了那張帥臉,開玩笑都不會!我這是求饒,可以嗎?還有啊,人家叫連翹,什麼姑娘姑娘的,都見過多少次了,你連人家姓名都不問。”
金豆衝過來,大咧咧罵道:“怎麼叫白瞎?我師父長得帥又不是給你看的!再說,可是你先動手的,你說求饒就求饒?”
連翹神色轉冷,“你們搶了我們的人,還不讓我動手了?把那小子交出來,咱們就真的不打了!”
元崢也冷笑,“你們的人?他的身契可在我這兒,怎麼就變成你們的人了?”
連翹見說也說不過他,神色又變得哀怨起來,忿忿道:“元四爺,我們苗疆人的恩怨,你們中原人插什麼手?莫非你也和中原皇帝那些人一樣,都是強盜?想搶我們的寶藏?”
元崢見她瞬間變了幾張臉,先是天真,而後強硬,再來個曉之以理,心底暗懍,這丫頭甚是狡猾,還真不容易摸清她的底子。
他手頭馬鞭握得更緊一些,皺眉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想對付我和燕喃的,我都會一併還回去,你若是知趣,便回去轉告尊上,請她不要再妄想打燕喃的主意。”
連翹“呵呵”一笑,忽騰身往馬車那邊飛去,幾乎同時,一排箭矢飛往元崢和金豆身後。
元崢與金豆忙回身格擋,就這剎那功夫,連翹已落到馬車上,馬車飛馳而走,留下一串鈴鐺般的笑聲,大聲道:“元四爺,可把你的小娘子看好了!”
“呸!”金豆啐了一口,“又讓她給跑了!”
元崢淡淡道:“我們留不住她,她還有後手,不過不想和我們在這兒拼個你死我活而已。”
金豆愣愣道:“師父你怎麼知道?”
“今日一直沒見到圖鷹。”元崢忽向四下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