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喃忙起身跑到門外去,一眼見元崢走在前頭,後頭跟著金豆,背上揹著個人,再後面跟著青衫,一行四人急急忙忙從通道中往石室走來。
燕喃鬆一口氣,忙讓開門。
元崢過來牽著她手退到一旁,讓金豆先進去。
“娘嘞,這地方這麼大,真帶勁兒!”金豆一頭汗,額角青筋冒起來,咬著牙還不忘讚了一句。
燕喃往他背上看去,見阿白緊閉著眼,輕聲問元崢道:“怎麼樣?東遼人沒跟來吧?”
元崢搖搖頭,“沒跟來,但阿白的情形看起來不太好,最好讓鹿神醫來看看。”
“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後頭跟上來的青衫道:“我怕你們需要接應,所以先一步回來看看。”
元崢大訝,鬆一口氣,“那就好,青衫想得很周到!”
青衫垂首道:“是娘子的吩咐。”
元崢看向燕喃,燕喃眨眨眼。
元崢笑著伸手將她肩頭摟往懷中一靠。
燕喃嗅到淡淡的血腥氣,一抬頭,忙轉到元崢身後,見他肩斜後方胳膊衣裳已被劃破道口子,紅色血肉露在外頭,頗有些駭人。
“受傷了?”燕喃只覺胸口一緊,心疼地把著他胳膊看了又看。
“擦破皮而已。”元崢將她轉過來,不讓她再看,安慰道:“這點小傷不礙事,回頭敷點草藥就行。”
“誰能傷你?”燕喃很緊張,這個尊上身邊的實力他們並不十分清楚,元崢此次行動帶上了元府最精銳的力量,由此看來,東遼人留在開封的實力仍是不容小覷。
“是那個救走金煥的少女。”元崢寬慰地握住燕喃手,“她擅用毒,又極狡猾,故意以金豆為餌誘我中箭,不過你放心,要想留下我,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們二人說話間,青衫忙幫著金豆把阿白放下來,平躺在榻上。
金豆喘著氣,燕喃忙給他遞上早準備好的茶。
金豆喝了一大口,接過元崢的話得意洋洋笑著對燕喃補充道:“師父回了她一箭,那小娘子可夠狠的,拉身邊人當盾給她自個兒擋箭,哼,不過後來他們追出來又如何?還不是被師父給耍了一把!”
“她上回帶金煥水遁,這次師父也帶我們假裝水遁,跑到河邊,故意從船頭上去,轉眼從船尾下去繼續沿岸走,他們還以為我們也要坐船逃呢,估計這會兒還圍著碼頭打轉呢,哈哈!”
燕喃聽他這麼說,也鬆口氣,不被人發現元崢他們逃到道觀最好,這個密室如今可算是他們最秘密的基地。
燕喃來到床榻邊看阿白的情形,見他雙眼緊閉,臉色呈一種不自然的白,就像失去生機一樣,呼吸卻還平穩。
“是中毒嗎?”燕喃蹙著眉。
“應該是種蠱毒。”青衫答道:“我聽見那女子說三個時辰後,那蠱蟲會在阿白身體記憶體活下來。”
燕喃聽得默默打了個哆嗦。
“最好是先讓阿白醒過來。”元崢走過來道:“他如果真是苗疆的人,想來會懂一些解蠱的法子。”
“我去上頭等鹿神醫。”青衫說著又退往石室外去。
燕喃看著石室內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旁邊通道還有一口石水缸,趁空打來水,給元崢稍微清理乾淨傷口。又讓金豆抹過臉洗去汗。
不多一會兒,青衫就帶著鹿神醫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