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燕喃不解地睜大眼。
“嗯。”元崢臉上罕見地露出少年人意氣神色,酸酸道:“這人極討女子喜歡,我見你也頗看重他,自然還是放在我身邊放心一些。”
燕喃眼越睜越大,心頭卻“滋啦滋啦”炸出一朵朵蜜花兒來,淵哥哥竟然會吃醋,這麼酷的淵哥哥竟然還會吃醋!
他在她心目中一直是天塌下來都不動聲色的穩重型,她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吃醋的模樣!
見他一貫嚴肅的五官有些傲嬌還有些彆扭,燕喃咬著唇仰頭“吃吃”直笑。
元崢清咳一聲,反正話都說出來了,也不怕燕喃笑,見她仰著脖子花枝亂顫的模樣,乾脆利落地俯下身去碰她香唇。
燕喃“呀”一聲避開,縮在元崢脖子窩裡偷樂,嗔道:“口脂不能花,沒帶補的。”
元崢故作嚴肅道:“保證不會花,我會吃得乾乾淨淨。”
燕喃一掌拍他胸口上,推開他正經坐直身子,扇了扇笑熱起來的臉,一本正經解釋道:“我不過是覺得阿白有些奇怪,他很多地方都和苗疆能扯上關係。”
說到正事兒,元崢也一本正經起來,輕輕幫燕喃鬢邊的亂髮理順,蹙著眉道:“我也覺得他有些古怪,來歷古怪,本事古怪,但也沒發現其他問題,不過你既然有這懷疑,以後我再仔細盯著些。”
“對了。”他看看紗簾外,路程已過半,這才說道:“你說的那隊禁衛關在何處?倒是應該能派上用場。”
元崢眸色漸漸深起來,“明日,開始挖劉渭這座大山。”
燕喃湊到元崢耳邊,把貞慶道觀秘道中的事兒仔細說了一遍,就連透過英文符號判斷建這地下室的人和她一樣從未來社會回來的也都好好解釋一遍,“……那裡頭還有另外七道門沒開啟過,不知道都有什麼。”
元崢早從元太師那兒聽說過,以前那位聖女娘娘就住在貞慶道觀的密室之中,只是沒想到那秘道中還有如此神秘的地方,登時有些激動起來。
“一會兒正好趁大家熱鬧的時候,咱們金蟬脫殼,再去道觀裡看看。”
“恩。”燕喃點點頭,隨即道:“晚娘子怎麼忽然今夜請大家赴宴?”
“是我拜託晚娘子安排的。”元崢抿唇,“正好有事要和文準、崔十一他們商量,還有更重要的就是,這樣能借機和你好好說會兒話。”
燕喃似笑非笑戳他胸口,“也不知誰翻牆翻到我爹給重新開扇門呢。”
“不夠。”元崢握住她的手,“那點時間不夠。”
他想早晨一睜眼就看見她,想睡前也看見她,想用膳時看見她,想練功時也能看見她。
他看到燕喃眼底,認真道:“明年三月,咱們成親吧。”
燕喃想想,半年她已可出服,也認真道:“二月吧。”
身後忽發出一聲狂呼,把金豆嚇得握著馬鞭的手一抖,隨即搖搖頭,想著那轉瞬即逝的歡呼,摸了摸耳朵自言自語道:“一定不是師父,師父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他回頭看了眼靜悄悄的車廂,又看了看一臉淡定的鐘永,滿頭問號。
奇了怪了。
晚娘子的鮓宴直接在上回他們烤羊肉串的後園子裡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