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除了此法,再想不到其他辦法,唐府對俞將軍看得極嚴,且在我沒有把握救走他之前,唐府還算是安全之地。”鹿神醫長嘆一口氣,這才發現燕喃還跪在地,忙起身將她扶起,“小娘子難道有辦法救俞將軍?”
燕喃點點頭,凝神道:“不僅是我,還有元四爺……”
遂把元崢初步的計劃簡略說過。
倒是不需要鹿神醫幫太大的忙,只是擔心他也著急救俞將軍,萬一真來個假死什麼的,他們在外頭就不好操作了。
“……還請您這幾天能儘量讓俞將軍身體好一些。”
鹿神醫聽得有些激動,他確實是存了拼著最後一點時間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救俞弈,如今有燕喃他們的周詳安排,如在死衚衕裡走出一條新路來,自然是連連點頭,“小娘子放心,老夫知道該怎麼做。”
接下來兩日,都平穩安好。
元崢在衡水也一切順利,與馮瀟傳達了官家旨意,衡水城內外都接受得異常平靜。
馮瀟表示只要大梁軍隊到,便一切配合。
但很快傳來訊息,北蠻已從與東遼正麓戰的東線上抽調軍隊往衡水而來,看來是已做好與大梁交戰的準備。
而開封城內,各方也安靜得出奇。
丟了人證物證的相闊海和劉渭旁若無事,照舊在樞密院進進出出。
梁湛這邊,表面上亦是風平浪靜,只暗地裡周邊多了若許踩點的不明人物。
青衫直接從道觀悄悄住進了燕回閣,梁湛也加強了甚多防備。
而負責武舉舞弊案的忠親王也沒動靜,似乎已和劉渭達成妥協,讓這案子不了了之。
“爹。”得知拿到相闊海舞弊罪證的忠親王幼子蕭齊很是不解,“為何您不直接將罪證送到官家面前?相闊海難道還不足以拖垮劉渭?這可是欺君之罪!”
忠親王仍舊在八珍園中聽著唱賺,吃著外頭已找不著的新鮮荔枝,半眯著眼道:“咱們的官家,是個重感情的人。
“唐侯母親只是奶過他幾口,唐家如今已是千人萬人之上的富貴。我們只不過是在他落難的時候出過手,他便給你封侯,更信任我的忠心至今。而劉渭。”
忠親王伸手拍拍自己許久不動已經臃腫的大腿。
“劉渭是助他登基的人,只憑這一點,一個武舉作弊,充其量是劉渭貪權,貪權嘛,是個官都貪,這還不算什麼。更何況,劉渭有不止一種辦法能把自己洗脫乾淨。我若現在出手,引起劉渭警惕,就操之過急,反而落了下乘。”
“那。”蕭齊英挺的眉毛皺起,“難道劉渭犯什麼事兒官家都會原諒他?”
忠親王哈哈一笑,看著蕭齊揉揉他腦袋,“人最重視什麼,自然就最害怕失去什麼,這個道理,你可懂?”
蕭齊有些茫然地搖搖頭。
忠親王眯起眼來,隨著臺上的唱詞晃著腦袋,“沒關係,我看,元四懂,梁湛這次真是找了個好女婿啊!別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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