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忙吧。”劉渭捋捋下頜,“要做的事兒還多,補救還來得及。別忘了。”
他看一眼相闊海,“乞巧節,也還有的忙呢。”
相闊海被他一提醒,心“怦怦”直跳,
登時有了主意,乞巧節本來是作為他們和東遼的交易,由他幫忙對付梁燕喃,如此一來,他可不想就這麼對付而已!
若是能拿下樑燕喃,不怕梁少宰不把九娘給交出來!
元崢帶著金豆等人急趕大半日,黃昏時分,已經到威縣境內,離衡水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
這一路被後頭的雨雲追著跑,到這會兒方被趕上,“嘩啦啦”下起雨來。
淋了一小段路,剛好到威縣外的小小驛站。
“休息。”元崢比了個歇息的手勢,眾人這才吐著氣下馬來,長吁短嘆地牽馬到裡頭避雨。
“大人裡邊請。”驛站裡只有兩個驛衛,將眾人迎進昏暗的廳內。
元崢掃一眼,除了金豆和元太師給他的六人,他所帶的三十人都是開封禁軍,只四個時辰的快馬行軍,這些人已是累得東倒西歪,精疲力竭,一個個癱在大廳桌旁,招呼驛衛給上茶。
元崢站在門口,沉聲道:“都先去秣馬,把清水、糧草備好,弓箭隨身帶,再進來休息。”
有人小聲嘟囔,“又不是打仗,歇會兒都不行,趕這麼快做什麼?”
領頭的教頭姓顧,三十來歲,眼下一道疤,直劃到眼底,左眼顯得比右眼小一些。
湊到元崢跟前眨著眼笑笑,“四爺,頭一回領差使吧,不用急,咱們今日定能趕到衡水便是。”
此人據說以前是西南路的一員猛將,後因眼睛負傷調回了開封,在禁軍裡做了個總教頭。
元崢暗歎,也不能怪這些人,開封城平安數百年,連起宮變叛亂都不曾有,禁軍也就抓抓賊拿個大盜,抄抄家鎖個罪臣而已,軍紀早已渙散,若真遇到強悍的北蠻或東遼人,這樣懶散的隊伍又如何是人對手?
他神色肅然,“顧教頭以為我們這趟差使定會平安無恙?”
顧教頭眨著眼聳聳肩,“四爺以為呢?”
元崢轉頭看看漸漸逼近的夜色,“還是小心一些為好,此處已屬大梁與北蠻共有地邊境,大梁與東遼結盟的訊息早已傳出,我們隨時可能遇襲。”
他二人說話並未壓低聲音,這廳又不大,這話清清楚楚落到每個人耳中,那些懶洋洋喝著茶計程車兵皆是一愣。
元崢並不敢說這些人是被他拖累的,以劉渭的性子,當不會放過在路上試探他的機會,除去劉渭,北蠻也確實有可能派人在大梁駐兵衡水的事兒上搞破壞。
而雨夜,最適合偷襲。
廳內一片寂靜,只有燒著大鍋水的柴草“噼裡啪啦”發出聲響。
有人忍不住“嗤”一聲輕笑,“莫非北蠻子跑到這兒來了不成?”
話音剛落,夜色裡“噠噠”的轟隆馬蹄聲,穿過黑沉沉的雨幕,傳到每個人耳朵裡。
如此偏僻的地方怎會有馬隊?眾人瞬間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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