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哥!”燕喃瞪大眼,這是怎麼回事?
“師父!”金豆也看見了元崢,被扔出來的瞬間高興得揮手直喊,“我會飛了!”
眼看要摔地上,站最前頭的蕭衡下意識伸手一接。
“撲通”,金豆重重摔在蕭衡懷裡。
蕭衡踉蹌一下才站穩,一巴掌狠拍在金豆背上,忍著他一臉酒氣,“豆哥!別飛了,醒醒!”
後頭苟偉和大力忙趕了出來,苟偉還不斷跟店裡的小二作揖,“不好意思,喝多了喝多了!”
“這是怎麼搞的?”元崢扶過金豆,大力和苟偉趕上來接過,幾人往路邊去。
“我還要飛!”金豆揚著雙臂,半眯著眼,方臉上滿是天真無邪,“再來再來!”
看得蕭衡笑得齁齁地。
元崢一臉黑線。
燕喃強忍著笑,問大力,“這是喝了多少?”
大力無奈嘆道:“豆哥非說要跟尾巴拼酒,二人喝了十二罈高粱白釀,喝著喝著就鬧起來,說人家碗是他的飛鏢,一個個拿起來就蹭蹭往外扔。
“砸了酒碗又開始砸酒罈……然後就被人趕出來了……賠了三十兩銀子!”大力心疼無比。
元崢奇怪,金豆酒量還可以,也不貪杯,從來沒喝成這模樣過。
“怎麼喝起來的?”
大力搔搔頭,“俞六爺說,讓咱們自個兒找地兒待著去,他先回了。我們便叫上尾巴一起到這兒來喝兩杯,過來遇見世子爺,讓我們哥仨就這兒待著,順便盯著相闊海。我們就找了個靠門的位置坐下,剛開始都好好的,喝著喝著豆哥就這樣了……”
元崢掃眼看看,金豆還在拼命揚著胳膊想起飛,被尾巴給按住。
想了想問,“你們都聊什麼了?”
“聊小時候的窮苦事兒。”尾巴接話答。
他做事兒說話雖懶洋洋的,卻細緻順溜,一口氣把當時的聊天給複述出來。
“……我們仨都是窮苦出身,越聊越投機,豆哥就說要跟我們倆結義。大力便說,不行,豆哥是四爺您的徒弟,我倆是伺候四爺和娘子的人,不能高攀。
“我當時也說,不和大力結義。豆哥問為什麼。”苟偉有些不好意思笑笑。
大力接話替他說道:“我就回答他,尾巴還想當我妹夫呢,若結義成了我哥,輩分怎麼捋?”
苟偉偷瞄了眼燕喃,笑笑道:“不過是小時有些情分,八字還沒一撇呢,還得先求娘子。”
說著一作揖。
燕喃聽著倒挺開心,沒想到苟偉對小柔有意,眨眼笑道:“等我回去給你把這撇畫畫。”
大力繼續道:“後來又說到聘禮,我們又說各自攢下多少銀子,說著說著豆哥就非要跟尾巴拼酒……”
元崢一聽他們仨聊到這事兒,又想起金豆上次頂著日頭滿院子滿街地找蟬蛻,似乎明白了什麼。
“大概是。”元崢抿唇,“想起幽州的事兒了吧。”
他指指馬車,“走吧,扶他上去。”
……
話說外頭金豆扔酒碗砸酒罈子鬧起來的時候,立即有人穿過醉雲樓後院一扇偏僻小門,往裡頭跑去。
“海爺!海爺!”
相闊海正摟著青蓮在懷裡回味,這小身子該凹的凹該挺的挺,又嫩又滑又會叫,回回都舒服得他直打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