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正好可以試試他。”燕喃不多作解釋,微微一笑:“反正,他遲早會知道”。
梁湛苦笑,是,燕喃沒說錯,為了避開東遼人相中燕喃這一可能性,他已經沒得選了。
他點點頭,“也好,當考驗吧。時間緊急,我與太師大人先聊聊,由你去告訴元四他要做的事。”
說完轉頭而去。
梁湛親自到了正門前,將元太師和元崢領進澹園正廳。
“太師大人!”梁湛見過禮,“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元太師如今雖遠離了朝堂,但其門生弟子滿天下,梁湛考中科舉時正是元太師為朝廷第一人的時候,因此也可算作他的門生。
元太師呵呵一笑,開門見山道:“少宰大人不必客氣,老夫今日是帶我這孫兒來拜訪大人,朝廷招錄武舉頭三名入樞密院的公文已發,將來,這孩子還得少宰大人多照顧照顧。“
元崢一抱拳,“還請少宰大人多指教。”
其實樞密院與梁少宰並沒有太大關係,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彼此的意思,只因長公主之死,梁府年內都不得議親,這種事情只能口頭約定作罷。
梁湛溫和笑著,“太師大人過謙了,令孫智謀身手俱是上上之人,定能在樞密院有一番作為,梁某很是看好。”
這便是認同了。
元太師哈哈一笑,三人齊往花廳內走去。
梁湛確實非常意外,沒想到元太師對這個孫兒如此看重,為他的婚事竟親自出馬,一路走,一路對元崢不由多打量幾分。
元太師和元崢,也是他重生後所遇到的變數。
在他活過的那一世裡,元太師於永寧二年變法失敗之後,便被流放到嶺南,舉家南遷,據說不久後死在路上,其家人也下落不明。
而那時候,元府似乎只有三個孫子,並沒有這個元四。
是以他一直以來不曾把元府中人放在自己的棋盤上考慮,如今這個新科武探花娶燕喃,兩個變數合在一起,未必不是一條新路。
且他仔細想想元崢這段時間來的表現,從蹴鞠賽出彩,到搏得忠親王助力,再到武舉奪探花,倒是比以前混不吝的模樣好了不少。
更何況,此人對燕喃確實一片真心,有這樣的人相助,對他來說至少不會拖後腿。
這麼想著,梁湛臉上的笑容更真誠了幾分,親自扶了元太師進廳內坐了上座。
梁湛看一眼跟進來的元崢,淺笑著道:“梁某想與太師大人單獨聊上幾句,還請元四爺在外頭喝盞茶如何?”
梁湛如此謙和,元崢自然更加恭敬,抱拳一揖,隨著外頭小廝去了旁邊偏廳。
元太師多看了梁湛一眼,笑而不語,如常地接過丫鬟遞上的茶盞,悠悠品了起來。
元崢來到偏廳裡坐下,丫鬟上了茶便退出去,屋內空蕩蕩的。
元崢正胡思亂想著,不知梁湛會和元太師說些什麼,燕喃此時又在做什麼,忽一陣香風從身後傳到鼻尖。
他抿唇一笑,不動聲色,任憑一雙纖手捂住自己眼睛,笑著道:“讓我猜猜你是誰?”
這是以前小時的燕子最愛和他玩的遊戲。
燕喃俏皮一笑,俯在他身後輕聲道:“不,猜猜我有多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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