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湛又嘆一口氣,只好吩咐馮嬤嬤,“給縣主和小侯爺備些帕子和茶水,隨他們去吧。”
說完獨自出來,到了偏廳中。
忠親王定會親自過來,他一向疼惜這個胞妹。
只是,長公主究竟是不是自殺,還得再看看……
過了約三炷香的功夫,過來個嬤嬤,“大人,王爺到了,請您過去說話。”
梁湛早等著,立即起身隨那嬤嬤來到正院,嬤嬤卻並未將他領進正廳,而是拐到旁邊廂房前的花廳。
“王爺!”梁湛見到坐在裡頭的忠親王,一把抱拳跪了下去。
忠親王揮揮手。
嬤嬤和忠親王身邊的隨從都退了出去,掩上門,屋內只剩下二人。
“怎麼回事?”忠親王眼眶內都是紅血絲,和善的面上如覆了一層霜,臉頰的肉都耷拉下來,多了幾分凶氣。
“臣也不知發生了何事,晨起便聽到說出了事,趕過來時,已是王爺所看到的樣子。”
“梁湛!”忠親王忽從牙縫裡喊出兩個字,一字一頓道:“如惜的心思,她雖不說,我卻知道!她看你的眼神,她處處對你的維護,我這個當哥哥的,能察覺到。”
“我就不信,你沒對她示過好!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臣沒有。”梁湛跪地一動不動,垂著頭,聲音靜如止水,“臣對眉娘,天地可鑑,從不曾生其他心思。可長公主的心,臣知道。”
“但,臣只能和王爺一般,裝作不知道。臣也知道長公主對梁某恩情重於山,是以府中事事以長公主府為先,梁府私產,長公主府分六成,惟願能以此補償一二。王爺儘管在府中查問,臣對長嫂,向來尊敬有加,從不敢逾矩半步!”
“那你說她為什麼會自殺?”忠親王額上青筋根根迸起,白麵臉漲得通紅,幾乎是聲嘶力竭:“除了為你,還會因為什麼事自殺?!你說!”
梁湛蹙緊眉,抬起頭來,冷靜看向忠親王,“王爺確定是自殺?臣以為,也有可能是有人對端王留下來的燕子令起了心思!”
忠親王手捏住轎椅扶手,痛心道:“是,我也這麼想過,可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燕子令在如惜手上?更何況,方才我已經找過了,燕子令還在她藏的地方!”
梁湛眉頭擰得更緊,梁家這塊燕子令的藏處,連他都不知曉,這也是長公主握在手裡的最後一張底牌,竟然還在?!
這麼想來,確實沒有人有殺死長公主的證據和動機……
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前晚的一番話,長公主便想不開自盡?
忠親王見梁湛變了臉色,愣愣呆怔,倒是信了幾分他也不知情,喘了幾口氣,整個身子頹下去,喃喃嘆著,“冤孽啊!冤孽!她不說,我也不敢點破,早知道,還能勸勸她,可惜嫁出去的人,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沒法管太多。可憐這丫頭,怎麼會這麼傻……”
說著說著,語聲便哽咽起來。
“王爺,還請節哀!”梁湛又一叩頭,低低道:“也許,殿下她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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