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燕喃也不知為何,只覺說這番話格外艱難,舔了舔嘴唇,“我本來不想嫁,可父母之命……”
元崢忽嘴角輕輕一勾,笑了笑,“也好。”
他這麼一說一笑,生生將燕喃解釋的話都堵在了胸口。
她垂著頭,手指擺弄著腰間禁步絲絛,一鼓作氣道:“以後,可能不便這麼見四爺了。”
元崢也低下頭,看著面前桌案上木刻的一支斜梅,“是,應該如此。往後有什麼訊息要通知我,便讓尾巴傳話吧。”
這本是燕喃想說的話,可從四爺口中說出,燕喃只覺情緒像結冰一般,一點一點凍起來。
“嗯。”她低低應了一聲,心裡那控制不住的難過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二人再無話,相對無言,卻又不說離開。
屋內靜了半晌,終於燕喃站起身,凳子輕輕一聲響動,元崢方抬起頭來,目光落到燕喃扶著桌案的手上。
那手指尖的指甲是淡淡的粉,閃著柔和的光澤,一個一個圓圓的似小貝殼,手指白皙纖長,握住的時候,柔若無骨。
他轉開視線,他在想什麼?!
“走吧,明日小心為上。”元崢也站起身來,帶頭往外走去。
不一會兒大力駕著馬車繞了過來,燕喃先上了車。
馬車緩緩往梁府角門駛去。
元崢等馬車離開,方出來和金豆上了馬,不近不遠跟在馬車後。
此處離元府的角門最近,片刻後二人便到了門邊。
元崢下了馬來,並不進門,靜靜看著遠處燕喃的馬車走到路盡頭,拐了彎不見影,才轉身往裡走去。
他心思沉沉,全沒察覺他身後不遠處,也跟著一輛馬車。
安陽是回來路上無意看見前頭那像是三房的馬車,後又發現跟在馬車後頭的元崢二人。
她本以為大夥兒都是回府,剛好順路。
直到看見元崢下馬不進府,反而愣在原地目送三房那馬車遠去,才生出懷疑來。
端午那日,她也覺得這元四爺和梁燕喃似乎與旁人關係不同,也沒什麼原因,就是一種直覺。
特別是在燕喃從龍舟落水的剎那,元四爺追著跳下去的速度比救人的那些婆子都快,元四爺真有那麼古道俠義?
安陽喝停馬車,靜靜看著元崢一副失意落寞的模樣進了門,方又往前行去。
燕喃回了燕回閣,晚膳後照例先去陪孃親在鏡湖邊散步走了一圈,回來後便收到元崢的訊息,讓她把要跟蹤的人姓名體貌特徵等告訴他,自會有人跟上。
燕喃讓小柔把焦嬤嬤的訊息送了出去,回到屋內,取了支三頭燭臺來,坐到桌前,慢慢展開牛皮卷中包裹的紙軸。
隨著手頭卷軸展開,一張唐府的完整院落佈局圖漸漸出現在眼前。
燕喃映著燭光,仔細看著那圖,待目光落到圖中間代表院落門的標識時,呼吸驟然停在胸口,腦袋似被人一拳給打懵了,瞬間一片空白!
這是……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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