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心頭的底氣更足了起來,一口氣道:“咱們府上自老夫人去世之後,長公主府的庶務已和二房三房完全隔開來,名義上是二房掌內務……”
燕喃聽她說名義上,倚著案几坐直了身體。
“……實際三房的事,都是少宰大人做主,說句不好聽的話,二房太太便像是掌著鑰匙的管家。而這些年,能讓少宰大人改變決定的,也只有長公主了。”
燕喃擰著眉,二伯母怕父親,而父親怕長公主,也就是說,整個梁府當家的,其實是孀居在長公主府的那位?
“你的意思,那焦嬤嬤,極可能是長公主的人?”
林興家的微頷首,“公中的產業,看似也是二房在管,實則鋪子掌櫃的報上來的賬目,都要少宰大人過目,且這些年但凡有什麼重大買賣,都是大人的手筆。”
“哦?”燕喃捧著茶,緩緩放到嘴邊,有些詫異,“我父親還懂做生意?”
林興家的露出一絲尊崇,“不瞞您說,咱們府上也就這十四五年的時間才興盛起來,和以前簡直變了個樣。老端王爺出家的時候,府上可謂窮得只剩一片園子和幾幢屋,外頭的鋪子和田莊,抵的抵,賣的賣,也沒剩幾個,最困難的時候,全靠長公主拿私產出來抵用,就連少宰大人科考的費用,據說都是長公主出的。”
燕喃沉吟,那這麼一來,父親聽長公主的,倒也說得過去,正所謂長嫂如母。
“後來,府上按少宰大人的意思,做起了土地買賣。”
“土地買賣?”燕喃詫異。
“是,便是在城北郊,選了老大一片瘠地,全給便宜買了下來。大夥兒還都不懂,不知道大人買這些地做什麼。後來沒過兩年,汴河從那邊開鑿了一條溝渠,還建了碼頭,專門運送西北過來的馬匹、棉花等物,那片地頓時熱絡起來,府上一轉手,當年年底便給下人們封了紅利,老奴當時還在二房當差,不過是個二等婆子,分到了足足五十兩銀!可想而知,府中入了多少進賬。那個年過的,可真是紅火,把梁府上上下下都給開心壞了。”
林興家的說起這些往事,仍帶著幾分興奮,“後來咱們府又陸續做起了商行,專做走南送北的買賣,什麼掙錢做什麼,瓷器、茶葉、珍珠、米糧、綢緞……人都道少宰大人是文曲星降世,卻不知大人除了會讀書,還會做生意!”
“這些生意都是我父親決定的?”
“應該是吧。”林興家的斟酌著答,“除了最開始的那幾筆大錢,我們都知道是少宰大人掙下的,後來梁府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多,外頭自有掌櫃、莊頭操持,這些事兒我們也都不清楚了。”
燕喃頗為震驚,沒想到梁府如今這麼大氣的派頭,竟是父親掙下來的。
同時也明白了方才林興家的推斷,“也就是說,焦嬤嬤的兒子在德錦誠,說明是父親的人?”
林興家的恭敬答:“也可能是長公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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