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也聽見了外頭的腳步聲,慌慌撩起袖子在燕喃手掌心畫了幾筆,便急急往外走去。
燕喃看著她指尖在掌心走完,心頭一顫,一把拉住春妮衣袖,“你別尋死,記住春柳在等你!”
腳步聲已進了內門,春妮推門出去,再合上門。
外頭傳來那僕婦嘟囔的聲音,“嚇死我了,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呢。”
燕喃呆呆靠著內牆,果然,梁府中人都以為春妮是聾的,也就是說,梁少宰,他能確定他的嫡長女是聾啞,為什麼呢?
而春妮方才在這麼重要的時刻,在她手心畫了一個“蛇”字,又是為什麼?
蛇?
蛇和她被送到梁府假充千金有什麼關係?
莫非,送她去梁府的人和蛇有關係?
燕喃腦中思緒如亂麻,毫無頭緒,靠著石牆想了許久,直到後背有些發涼,這才發覺剛剛摔下來時磕碰不少,哪兒哪兒都疼。
她木木然推開門,外頭已經空無一人。
她挪開腳往前走著,春妮為何又要尋死呢?
她既然敢死,又為何不敢和梁少宰說明情況?
燕喃想得入神,不知不覺走出了廊屋,走出了茶花樹叢,來到外頭石徑上。
忽旁邊石林裡過來一人,與她一打照面,倏然愣住。
燕喃察覺到有人落到她臉上的眼神,才抬目望去,一見之下,猛地一驚。
糟了!
她穿的是阿南公子那身衣裳,此時卻是女兒面目,而遇見的這人竟是元崢的二哥,元二爺元峻!
燕喃他們是隨著元二爺和元三爺一起出門的,元二爺自然認識她早晨出門所穿的衣裳。
只不知他會不會對這麼一個遠客有印象。
果然,元峻停下腳步,帶著幾分狐疑上下打量著她。
燕喃忙裝作不認識,低頭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待來到無人處,躲到一座山石後頭,低頭一看自己,袍腳還別在腰上呢,膝蓋處隱隱滲了幾絲血跡。
她放下袍腳,籲出一口氣,不論如何,至少知道了春妮確實是被人逼著冒充她的。
只要能在保證春妮的安全下,告訴梁少宰她才是他的嫡長女就行了。
可梁少宰會不會信她呢?
燕喃靠著山石頹然坐到地上,掏出懷中化妝包,拉開拉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起呆來。
為什麼這個燕喃身上沒有什麼特殊的標記呢?
那到底梁少宰是怎麼確定春妮是他女兒的?他若真有什麼切實的證據,又怎麼會認錯?
她仔仔細細看著自己的臉,除了眉毛裡那顆小痣,臉上光滑如剛剝了殼的雞蛋,一小粒斑點都無。
前世的自己多好,耳垂斜後方,脖頸上有個小小的似燕子的胎記,走到哪兒都丟不了。
燕喃嘆一口氣,拿出雙眼皮膠重新貼起來,無論如何,一定要先搞清楚這個“蛇”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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