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禮與掌門兩人是明裡暗裡的反對符江上位,採用一拖再拖的戰術,一直到繼承姜千秋一身煉器術的顧捻笑回宗。
結果就無需多說了。
就說梁詢打了這麼多年的主意再次落空,心裡自然是憤恨的,看君不瑤等人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虧的她們自身有幾分本事,若真是個普通弟子,沒有了師傅,對上樑詢這座大山,也就別想其他,只能乖乖在宗門裡蹉跎歲月等死了。
而今天這梁詢無緣無故的就朝自己發難,別說她就在那旁觀一句話都沒說,就是她做了什麼,也論不到他在這嘰嘰歪歪。
一言不發的上前朝蕭行禮俯首作了個輯,君不瑤便隨意找了個位置坐在了椅子上。
雙腿交疊,理了理衣袍,這才有心情去理會梁詢,“梁真人這是在質問我嗎?”
論修為,梁詢確實在她之上,可論丹道造詣,誰強誰弱,還沒有個定論,且比她年長了三千來歲,說來也沒有什麼好得意的。
不過是輩分上被壓了一頭,要是換在別人身上,再怎麼說也是長輩,該讓還得讓。
只不過梁詢嘛!
當年煉器峰首座一事鬧的是不可開交,害的君不瑤等人窩在應星那麼些年,誰還有那功夫和他談什麼輩分不輩分。
在他面前忍氣吞聲,那顯然不是君不瑤的風格,說出的話也是毫不客氣,一點也不給這所謂的梁真人面子。
你以為就你說話衝?
想當年混跡在街頭同潑婦罵街,君不瑤什麼事沒幹過。
玄臨接觸過君不瑤的幾位都知道她不是個好相與的,可也沒想到對上樑詢,說話會這麼不客氣。
何炎均眼裡露出了幾分笑意,怕表現的太明顯,特意抬手摸了摸鼻子,以此來掩飾。
“這就是你和長輩說話的態度!”梁詢的臉色一下就難看了起來,看著君不瑤的眼神尤為不善。
站在執法堂中央的羅羽琦杜菲雪等人,一聲不敢吭,老老實實的,剛才囂張的氣焰半分都不剩下,小心翼翼的瞅著一旁坐著的君不瑤同梁詢。
羅羽琦暗自心驚。
這君不瑤還真是夠囂張的,竟敢這麼不客氣的與梁真人說話,放眼整個無極,她還沒見過敢這麼同梁真人說話的弟子呢,
蕭行禮目不斜視,好似沒看到君不瑤那頭的爭吵一般,冷不丁的對著杜菲雪等人開口道:“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著他的話落下,梁詢也住了嘴,視線回到了自家弟子的身上。
心裡偷笑不止,君不瑤端坐椅子上,也在等待著兩人的回答。
面對蕭行禮,兩人顯然做不到像面對侯以貞時的那般應對自如,表情甚至都有些微微的不自然。
到底是羅羽琦的反應快上一步,先下手為強,依舊是擺出了那副受害者的樣子。
“首座,弟子本奉了師尊的命令前去丹峰拿丹藥,不想中途遇到了杜師妹,她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給我一頓難看。”
羅羽琦伸出手捂上了受傷的臉頰,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還出手毀傷了我的臉,我真的不知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好得罪了師妹,平白無故的便要出手傷人。”
她話還沒說話,淚水已經從眼眶從滾落,三兩下就打溼的臉龐,頗為氣憤的開口道:“自從應星迴來之後,師妹便性情大變,莫不是在應星受了什麼打擊,回到宗門,盡發洩到弟子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