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先前在酒樓一番高談闊論,風流倜儻,當真是器宇軒昂,”
吳煬先是客套了一通,隨即直切主題,“我之所以跟在二位的身後,正是看到了兩位公子的過人之處,特此想請二位助我一臂之力。”
繞了這麼一大圈,終於說到了正題之上,把玩著摺扇,君不瑤笑眯眯的說道:“相逢即是有緣,道友的忙我自然是幫定了,且說一說,究竟是何事需要我等出力?”
說吧說吧,是要將李雄從那皇位上扯下,還是要顛覆星辰國,我都答應了!
“還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稱呼?”
到了這個關口,吳煬還是沒忘要打聽兩人的身份。
他之所以認準了兩人,便是因為君不瑤先前在酒樓中的一番言行,赤裸裸的表現出對星辰皇室的敵意。
再加上她們離開時的身法,以吳煬老辣的眼力,自然不難看出兩人的不凡。
好不容易有人將這兩個因素都佔了,他當然不可能會錯過這個好機會,耐心十足的跟隨在兩人的身後,等著她們在茶館之中會完客,直到臨近家門,這才現身。
“我叫姜小五,這位是我的師兄,姜小四。”君不瑤也沒有推脫之意,爽快的回道。
吳煬微楞,仔細的打量了兩人的面容,略微思索了一陣,“二位可是不瑤殿下與捻笑殿下?”
先前便有些懷疑,直到君不瑤報出姜姓,心中的懷疑已然有了定論。
君不瑤本就沒有隱藏之意,臉上的表情不見變化,“是與不是有那麼重要嗎?只要能將道友的事情辦好便可。”
“現在可否說說道友的忙了?”
吳煬一頓,大手一擺,爽朗的笑了笑,“說來此事對於二位來說,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說實話,他還是不笑比較好……君不瑤笑容不變,聽他道來了此行的目的。
吳煬神色黯然,“當年大皇子離京時,嫡女李欣然不巧在此一年前已嫁他人做婦,是以大皇子與皇子妃離京之時,未將其一同帶離京城。”
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他不由自主的捏起了拳頭,頗有些咬牙切齒,“不想郡主的夫婿“張一軒”自大皇子失勢之後便翻臉不認人,妻妾成群,輕賤於郡主,將她關於柴房,不僅常年讓郡主食冷飯殘羹,還要遭受妾室的羞辱,我兩年前見到她時,整個人人都瘦脫了相,只可憐錦衣玉食的郡主,哪受過這等苦。”
回想起當年見到郡主的一幕,吳煬一個七尺大漢,都有些溼潤了眼眶,“大皇子只有郡主一個女兒,眼珠子般疼惜著,不想如今遭大皇子的連累,落到了這一番境地。”
看他的神情對這郡主十分疼愛,不似作偽。
沒有深想,君不瑤笑道:“以道友的實力,救出郡主應當不是什麼難事。”
吳煬收起了淚花,搖了搖頭,滿臉無奈,“李雄怨恨我家大皇子已久,之所以願放皇子一條生路,也是顧及李江山,他自然是怒氣難平,若非有他的授意,郡主到底是皇家血脈,如何也輪不到旁人輕賤。”
“兩年前皇子派我入京看望郡主,不想當時剛踏入京城,還沒來得及接近郡主,便被劉禁帶人圍了起來,雖有幸撿回一條命,身體確受到重創,已經再沒有那個能力在劉禁的眼皮子底下,將郡主帶離侯府。”
聽到這,君不瑤不免有些奇怪,“那劉禁怎會是道友的對手?”
在道上摸爬滾打多年,君不瑤自認,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顧捻笑眨了眨眼睛,同樣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