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步步緊逼,各不相讓,只恨不得沒有當場拔劍打起來。
李江山思索了片刻說道:“到了如今這地步,許公子還不願承認,不如殿下就起個心魔誓言,讓他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這稱呼轉換的可真快,就又從侄女變回了殿下,老奸巨猾的狗東西,還真是難纏!
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辦!一刻也不離的盯著君不瑤臉上的表情,許無彥的心裡別提有多暢快了,鬱結於胸的那口氣也一下就順暢了。
要是能讓君不瑤許下心魔誓言,他許無彥今天就是死,那也死而無憾了。
停頓了半響,也不見君不瑤回話,風三不禁抹了把額間的冷汗,能不能別這麼玩,他的心臟都快要受不了了。
“怎麼,不瑤殿下是不敢嗎?”好不容易佔了君不瑤的上風,許無彥那是不留餘地的踩她。
一邊得李雄看了眼李江山神色不明的臉色,目光又回到了君不瑤的身上,暗自思索,莫不是當真是君不瑤盜竊的神兵。
幾人的視線都聚集在她的身上,就像一群人手握利器對著她,這種時候,若是稍微流露出一絲心虛,一下子就會被看出來,那一切就都完蛋了。
君不瑤垂眸,掩藏在睫毛下的眼裡滿是藏不住的狠戾,抿著唇瓣,舌頭舔過尖銳的虎牙,風將微微吹起她的裙角,周身圍繞著一股嗜人的煞氣。
“怎麼,你們是覺得我笑著和你們說話,就覺得我好欺負了嗎?”
她掀開了眼皮,冰冷的視線投向了許無彥,黑白分明的眸子冷的嚇人,“別太把自己當盤菜,讓我起心魔誓,你算個什麼東西?”
君不瑤一直表現出一副笑嘻嘻的樣子,突然翻臉,讓李江山愕然。
便不說先前君不瑤曾劍斬過分神,只憑許無彥三言兩語,沒有十足的憑證,就想逼迫天驕起心魔誓,換做是他,心中也會不爽。
事情真真假假,又牽扯上了魔教,李江山一時之間也不能分辨出誰對誰錯。
而她這極其不屑的話語讓許無彥大怒,眼神凌冽,手中劍鋒一轉,直指君不瑤。
呵!君不瑤冷笑,手中即刻閃現一柄圍繞著琉璃之光的長劍,手一揮,鐺!的一聲,成功的擋下了這一擊。
一擊不成,他還想出招,李江山已經出手阻攔。
只說剛才的那一擊,李江山若有心阻止,有的是時間,他沒有出手,也是存著給君不瑤一點顏色看看的意思在裡面。
手持長劍,君不瑤微斂著眼眸,“此次我前來,本也不是為了什麼斬魔刀,只是替我那飲恨的朋友千墜殿下前來討個公道罷了,既然李叔叔的態度已然表明,侄女就告辭了。”
擋下許無彥進攻的李江山聞言臉色微變,他何時就表明態度了?
涉及到李婉婉,許無彥也冷靜了下來,沒再繼續出手,停在原地,緊握著手中的劍,惡狠狠的盯著她。
瞥了一眼幾人,君不瑤收起了長劍,轉身離去,絲毫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的意思。
“侄女這是做什麼。”李江山連忙上前喚住了她。
君不瑤揚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叔叔叫住侄女,可還有什麼囑咐?”
風三一直就像塊木頭樁子似的,乖巧的不像話,君不瑤動他就動,君不瑤停他就停,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