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咒罵著,好像是要將胸前沉悶了十多年的怨氣都要一股腦給罵出來,就如同瀕臨死亡的惡狗,臨死前還在想著怎麼咬別人一口。
看著這血腥一幕的沈清昀等人面無表情,葉朝與夏芙然確忍不住皺眉移開了目光,這等血腥的一幕同平常鬥法殺人都不一般模樣,讓她們有些受不了,引起強烈不適。
而造化鏡裡許久沒有開口的君不瑤聽聞師傅的名諱,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她起身,走至姜千秋的身邊。
“我師傅便是你一手害死的,將你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
一直平靜的君不瑤眼裡帶著狠戾,以睥睨一切的姿態仰視著他,冰冷的開口:“你覺得我會簡單的讓你那一家人死嗎?”
她蹲下身子,褪下了眼裡的狠戾,眼神平靜,面容依舊那麼的清塵嬌美,適才冷酷的面容就像是錯覺一般,她的桃花眼裡,眸光的深處,宛若一潭死水,空無一物,就這麼看著他,朱唇輕啟。
聲音清幽,如同好聽的琴音一般,讓人覺得心神寧靜,只是說出的話語,確不似那般,只聽得她的聲音在暗室裡悠悠傳開。
“師侄聽說師叔那雙兒女生的是眉清目秀,更是繼承了師叔的好天賦。”
“無憂閣下的伶月仿師叔想必一定知曉的吧?”
說到這裡,君不瑤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笑容,嬌美俏皮,就像是一個甜美可人的少女。
苗永洪確面色一凜,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君不瑤。
君不瑤略過他的目光,一臉不忍,秀美的眉宇中蘊含著悲切,可惜的說道:“若師叔不交代,那便只能對不起我那漂亮的侄女了。”
隨即表情一變,嬉笑道:“不過師叔請放心,我是不會將她買進伶月坊。”
她繞了這麼一大圈,苗永洪也提著心同她繞了一大圈,分外煎熬,聽聞伶月坊,他心中一緊,然後聽到君不瑤得話,又是一鬆。
始終是正道弟子,應當做不來這種事,見她沒有將女兒買進伶月坊的打算,還不容他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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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瑤的聲音又繼續傳了來,明明柔和的聲音,確再說著殘酷無比的話語,“畢竟來往伶月坊的皆是修士,萬一我那侄女運氣好被修士看上,成為了某名修士的侍妾,豈不是就能翻身了?”
她表情憤憤,一臉安他心的樣子,“還請師叔放心,我只會將她買給凡間的館子,並且給她打下奴隸烙印,服侍最低等的客人,就像上了年齡的老頭,髒兮兮的乞丐咯!還有……”
君不瑤掰著手指在那算著,沒看一眼痛心疾首的苗永洪。
掰完了手指,她還拍了拍胸脯,“師叔放心,只要我君不瑤有一口氣在,侄女生下的子女也會打下奴隸烙印,世世代代都像她的母親一樣,開開心心得服侍大眾。”
用極具嘲諷的話語說了許久,她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失,無情的開口:“我會讓她未來的日子裡看不見一點希望,尊嚴被人踐踏,永墮人間地獄,來替她父親償還欠下罪孽!”
“不過她不會怨我,只會怨你這父親沒用,不僅沒給她帶來幾天好日子,反倒讓她深陷這汙濁的地方,只能看著自己,與自己所生父親不詳的孩子,任由那些低賤的人侮辱,世世代代!”
君不瑤神色平靜,看著的他眼睛一字一句陳訴著。
苗永洪痛不欲生,肛腸寸斷,唯一一直眼睛死死的盯著君不瑤,只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咬緊牙關怒罵出聲:“你個畜生玩意!”
噓!君不瑤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唇間,打斷了他的話,彎著眉眼,露出了潔白的虎牙。
“你是不是重男輕女,不在意你家姑娘,沒關係,兒子也可以的,現在不是有許多人有那癖好嗎?”
呸!苗永洪一口濃痰吐向君不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