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上次的畏首畏尾,兩人熟輕熟路的再一次溜進了掌門的後園。
這後園只有一名普通弟子看守,只是做些偶爾喂喂食的工作,至於別的,他一個練氣三層也做不了別的。
仔細想想,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偷掌門的東西?
顯然,沈繁年上回的慫樣,公孫楊產生了一種,她絕對不會有那個膽子再來的錯覺,所以也沒有多加防備。
兩人爬在牆頭上,時不時探頭看向園裡的中年男子。
“這回就不費心支開他,你上去把他打暈。”
沈繁年看了眼夜留朝那男子的方向弩嘴。
“你啥時候變的如此兇殘了?”夜留抽了抽眼皮,表情有些滑稽。
隨後他的視線轉投正在彎腰拔草的雜役,觀察了一番,眼裡的禧笑褪去,一個使力站上了牆頭,隨即縱身飛躍,眨眼間來到了男子的身後。
“你……!”男人轉頭看著夜留,面露驚恐,眼看就要大聲呼救,夜留朝他一笑,露出了八顆潔白的門牙,隨即一個手刀把他打暈。
男子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夜留朝牆頭上大開眼界的沈繁年招了招手。
沈繁年朝了豎了一個大拇指,隨後從小跑到了夜留的身邊,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的男子,“我們這般,倒是有些不厚道。”
在夜留疑惑的目光下,沈繁年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瓶低階丹藥,放在了暈厥男子的身邊。
她雖然修為不高,但內門弟子每年可以領取一千上品靈石與一枚一階丹藥的資源,增加修為效率的都被她用了,這氣血丹對她作用不大,給他倒是合適。
“想來他應該是普通雜役,接了這除雜草的任務,魚是我們偷走的,掌門雖然脾氣不好,但從不牽連無辜,想來也不會遷怒與他,只是心裡還是有些許愧疚。”
夜留有些愣神,眼裡湧上一股複雜,有些感慨,“沈清昀把你教的很好。”
“你怎麼直呼師尊名字沒大沒小!”沈繁年瞪眼。
夜留聳了聳肩,一臉不引為意,邁步朝不遠處的池塘走去。
沈繁年站在了原地,看著夜留從儲物戒裡拿出了一個疑似魚網的法器往池塘裡丟去,幾個呼吸的時間,網便再次回到了夜留的手裡。
網裡數十隻紅魚在網裡掙扎著,魚身彷彿圍繞淡淡的光芒很是好看。
沈繁年指著魚網開口道:“這太多了吧?”
“十條差不多吧,走了。”
看了一眼大概數量,夜留回頭朝她招手,手裡的漁網還在滴著水,邁步朝園外走去。
行吧,看了眼地上躺著的人,沈繁年提著衣袍小跑著跟上夜留的腳步。
出了後園,夜留與沈繁年到了宗門外邊就近的小樹林。
沈繁年本想著找個大樹下胡亂烤著吃就是,夜留確很無語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傻?魚不要殺了掏乾淨內臟嗎?肯定要找個有水的地方啊?”
“嘿嘿!你不會是想就著內臟吃吧?”說完夜留看著沈繁年笑的又賤又猥瑣。
活了十多年,沈繁年覺得沒有再比夜留更加猥瑣的人了。
說來,沈繁年也不清楚夜留真實實力,只是看他展開神識,很快就成功的找到了一條小溪,
殺魚這事沈繁年實實在在的做不來,夜留也沒有叫她上的意思,只見他左手提魚右手提刀朝小溪走去。
這是夜留最具男子氣概的時刻了,看著也不是三兩下能解決好的事,沈繁年跟著走到了小溪邊。
“夜留臥槽!你看魚!”
乍一看到小溪裡的魚,沈繁年很激動,沒想到隨便一條河邊就有魚耶!
蹲在溪邊殺魚的夜留停下了動作,瞥了她一眼,吐槽道:“你好像個土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