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蕭譽很快就應下,並起身快步走到宋暖身邊,執起她的手,認真說道:“阿暖,我們是夫妻,往後可不許再說一個‘求’字了。我既答應過你會保全宋家,善待宋涼,那麼為夫必不食言。”
“多謝夫君。”
宋暖輕悄地將手抽離,緩緩地朝蕭譽行謝禮。她從未對蕭譽有過這樣生疏的禮節,她也感受到蕭譽看她的目光有難掩的失落。但宋暖就是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沒辦法再同以往一樣與蕭譽親密無間。
她從御書房退了出來後,在心底安慰著自己那些不合常規的舉動,僅僅只是因為陸將軍在場。可當她穿過長廊,走到太陽底下時,竟然莫名覺得寒冷。明明陽光就是灑在了身上,宋暖卻覺得猶如身至冰窟。
“小姐,小姐,您在這兒!”
忽而,環兒氣喘吁吁的喊聲傳來,打斷了宋暖的發愣。她有些木然地轉過身,看到朝自己本來的環兒,很吃力地擠出一抹笑容,但她覺得一定比哭還難看。
環兒不明底細,她跑到宋暖跟前,喘著氣:“小姐,您怎麼了?您跑得那麼快,環兒追都追不上!”
“我去了找陛下,想讓他為了阿涼,留侯元白一條性命。”宋暖明知自己現在笑得淒涼,卻還是習慣地在臉上掛起笑容。
“您這副模樣,莫不是陛下沒有答應您?”環兒擔心地看向宋暖。
宋暖笑著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他答應了,很痛快得答應了。”
“既然如此,您還擔心什麼?”聞言,環兒十分不解。
可宋暖卻不再多言,只是執著環兒的手,就往自己寢殿方向走。她似乎每走一步都很艱難。因為,宋暖不知道該怎麼向環兒解釋,恰恰是因為蕭譽答應得太乾脆,恰恰是蕭譽對侯元白的叛國表現得太從容,才讓她心內的不安愈加真切了。
因而自那日後,宋暖就再也沒有主動去尋蕭譽,只安安分分在自己的寢殿內,種花彈琴刺繡。實在無趣的時候,她會去太后那兒請安,陪著太后說說話,逗太后開心。
“小姐,您那日真的沒有和陛下吵架?”環兒對宋暖的一反常態深感不解,大概在忍耐了十來天的時間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向自家小姐發問。
宋暖正專心地繼續繡她要送給蕭譽的錦繡江山圖,頭都不抬地應著:“沒有。”
“那為什麼這段時間,您不去尋陛下,陛下也不來我們這兒?”環兒仍不能相信,畢竟自宋暖為後的三年多時間裡,她可是親眼見證這帝后二人有多膩歪。現在這樣的情況,除了此前二人齊齊絕食時出現過,就再也沒有了。所以,環兒怎麼都不能相信他們沒有吵架。
“陛下是一國之君,如今我朝與柔然的戰事愈演愈烈,他理應坐鎮前朝,怎能常居後宮?”宋暖仍是低著頭刺繡,只是語氣很是淡漠。
“話是這麼個理,但您也不去看陛下呀!若是以往,您總是親自做些糕點或羹湯送去御書房的呀?”環兒嘀咕著,仍是極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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