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了一眼唐沫,楠竹是唐沫的丫鬟,跟著唐沫那麼多年了,現在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唐沫心中一定很難過,所以他輕輕地握了握唐沫的手,然後輕聲道:“這些天我都被關在一個小房間裡,身上都臭烘烘的,我現在先去洗一洗,乾淨了身上也舒服。”
唐沫知道安然是在給她私人的空間,她感激的對安然笑了笑,然後就目送著安然出去。
門終於再次的關了起來,楠竹全身都在顫抖,她抬起一雙已經佈滿了淚水的眼眸,跪著走到唐沫面前,然後拉著她的裙角哭著道:“三奶奶,你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奴婢是被豬油蒙了心,所以才會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
這些年來唐沫覺得自己對楠竹就如自家姐妹一樣,就是連他的嫁妝也都已經幫著備好了,如果沒有這件事唐沫就想這些天給楠竹尋找一門親事。
她本來還想要找一身世清白的男子,家中在京城雖然不是富裕之家但是也是小康之家吧,還想著不能再給楠竹找一個奴才就隨便的嫁了,一定要找一個有正經事情做得男子。
可是哪裡想到楠竹竟然揹著她做了這種事。
唐沫緊緊地握緊拳頭,她不想讓楠竹看出她的全身因為生氣而在不停的顫抖:“你什麼時候和他們走在了一塊?”
她以為等到事情真相大白的時候她會狠狠地把楠竹罵一頓,可是現在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找不出任何詞語來罵她,她只想知道楠竹為什麼要這麼做。
楠竹抬起頭看著唐沫,心中慌得很,剛才唐沫沒有當著安大老爺等人的面說出自己就是內奸的事情,說明唐沫還不想把她趕盡殺絕,所以她想來求求唐沫放過她這一回。
唐沫從來都不會動手打人,也不想見到任何人死或是殘。
但是她之所以沒有和安大老爺他們說,只是因為她想親手處理楠竹這件事,還有想好好問問她到底為何要怎麼做,她本來還想等明天再去問楠竹,卻沒想到楠竹這個時候就衝進她的房中,她心中對楠竹更是厭惡的很。
“奴婢……奴婢……”
楠竹心中慌張不知該如何說。
唐沫冷聲道:“你是說還是不說?”
“奴婢說,奴婢說。是我們第一次見到白荷之後,她就偷偷的來找奴婢了,說是隻要讓奴婢幫著他,就會幫奴婢脫了奴籍並且給奴婢找一個……”
楠竹低著頭頓了頓又道:“她說會幫著奴婢脫了奴籍,然後給奴婢找一個官家公子做相公……還有給奴婢一千兩黃金……”
聞言唐沫控制不住的冷笑出聲,跪在地上的楠竹有些害怕的抬起頭看向唐沫。
“三奶奶,奴婢錯了,奴婢真的錯了,請三奶奶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楠竹見唐沫這幅摸樣更是害怕,急忙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就是額頭都已經被磨破了皮出了血也不敢停下來。
唐沫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她,沒有喊停只是讓他不停的磕頭,直到過了一會兒之後唐沫已經清晰的看到楠竹額頭上的血已經順著額頭流下來的時候,才冷聲道:“不要磕了。”
楠竹早就已經磕的疼的很,可是唐沫沒有說停她也不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