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愧是紈絝中的紈絝,這種陣勢他是見得多了,所以也不急不躁,反而有禮的揖了揖,然後笑道:“這位兄臺所謂願賭服輸,便不是我們不給你賭的機會,而是你身上都已經輸光了,拿什麼跟我們賭。別說欠賬,本爺不賒賬。在下還有事要先帶著這名小娘子走了,後會有期。”
說著便帶著唐沫一同離開了這個賭坊。
京城裡的賭坊大多都是有執照的,來的都是非富即貴,就算也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只要輸了能付錢就行。但是要鬧事的話他們也定不會饒恕。
畢竟京城之中達官貴人太多了。
而且這本來就是瘦小的男子沒理,所以賭坊裡的人受了佣金之後,也任由唐沫和安然兩人出入。
瘦小的男子雖氣可是也明白這個道理的,只是有些懊惱當時自己不該一時貪圖美色把自己身上的銀兩都給輸光了。
出了賭坊上了馬車之後,唐沫把銀票拿出來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三千兩銀票,這麼一大筆數目,想來剛才那個冤大頭家中也是極有錢的。
唐沫又數了數拿了一千兩遞到安然眼前,笑道;“給,這是給你的酬勞。”
這下倒是讓安然一怔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會給他錢,卻也不客氣的接了過來,然後數都不數全部都放進了衣袖之中。
“回去之後萬萬不能和我爹說。”
其實這中間安然也有些害怕,要是真的輸了的話,唐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脫衣的話,別說是唐沫以後不能做人了,就是自己的也丟盡了臉面。
這下安然倒是有了和唐沫兩人是一體的概念了。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他再紈絝也是念過幾年書的,考上了秀才的。只是秀才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進展。
安大老爺急呀,自己兩個兒子都是有出息的,偏偏這個小兒子被寵的從一個天生的天才變成了混世魔王。
據說當初安然年幼之時也是個極聰明的人,不過七歲就考上了秀才。可是正是他考上秀才的那一年安大老爺正好到外面上任,沒有在家中管束自己的這個小兒子。
陶氏和安老太太安然聰明懂事又會哄人開心,所以也就極其的疼愛他。
所謂出名太早也會太自負,安然就是這麼樣一個人。
他出名太早了又被人捧在手心裡寵愛著,自然就有些自以為是了,又沒有一個人管束,漸漸地那些課業就跟不上了。跟不上了再努力便是了。可是他偏偏就是一頭扎進紈絝子弟的隊伍之中,每天不再念書以為自己真的是天才,就這樣玩了三年,再去考試時便是一塌糊塗。
自此他便扔了學業,專心當一個全職的紈絝。每天吃喝玩樂鬥蛐蛐賽狗等和一群紈絝做紈絝該做的事情。
等到陶氏和安老太太反應過來時已經太晚了,安然已經跟那群紈絝混的比紈絝還紈絝了。陶氏和安老太太也有心無力,最後也就任由著他玩了,只要不鬧大就成了。
從安然把白荷帶到安老太太的壽宴面前之時,安然倒是還是中規中矩,玩歸玩倒是也懂得分寸些。卻沒想到遇到了白荷之後便變了樣了,竟然使出渾身解數一定要娶了白荷這個青樓女子。
這樣才有了之前的那些事兒。
這些也是唐沫從安然身邊的長安那兒聽來的話,最終唐沫得出一個結論,出名不宜太早,原本一個聰明有未來的青年最後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當然,這也不是針對所有的人。如果那時安大老爺在身邊能夠再好好管束安然的話,如果陶氏和安老太太不那麼寵著他,慣著他的話,那麼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這些事兒都只是如果,現在安然已經變成這幅模樣了,他們想要挽救也沒辦法了。所幸安然除了做了硬要娶青樓女子白荷這件事之外,倒是沒有做過其他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