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憶原本只是懷疑楚宴跟新生門關係匪淺,根本沒把楚宴往新生門門主的身份上聯想,畢竟楚宴實在太年輕了。
而且,就算楚宴驚才絕豔,一個鬼煞首領一個京都首富也已經很了不起了。
但此時察覺到楚宴一副秘密被發現,眼神快速移開,不敢與她直視的樣子,分明是對她心存愧疚。
曲憶眼眸微轉,心生一計。
此時不詐更待何時?
“所以,楚先生還不打算說嗎?有句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曲憶這話說得聲調都沒什麼變化,那叫一個色厲內荏,像是瞬間換了個角色,眉眼一鉤,低頭、轉身十分湊近楚宴躲閃的臉,把柔中帶剛、清純御姐的形象演得十分到位。
曲憶這樣子著實可愛,楚宴不禁笑了。
他是新生門門主這事兒他想過要向曲憶坦白,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倒不是故意瞞著你。”
還真有事瞞著自己。
曲憶手托腮,一副漫不經心但雙眼卻直勾勾盯著楚宴,坐等楚宴坦白的模樣。
楚宴看得心猿意馬,準備去牽曲憶的手,被曲憶機警地躲過,還反手抽出一支筆抵在楚宴心口處。
語氣故意低沉還帶著些微冰涼,“還沒結婚就欺騙女朋友,看來我得重新……”
楚宴速度極快地拉住曲憶握筆的手,將曲憶往懷裡一帶,另一隻手落在曲憶腰側。
曲憶皺眉,雖然這份生氣是裝的,但論實力,她不是楚宴對手這事,還真是叫她有些鬱悶。
“我坦白,我是新生門門主這事如果由我主動對你說,不有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之前咱們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我是不想多生事給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想著,咱們之後的相處會越來越多,自然有機會讓你知道得很自然,沒想到,你居然早就知道了。
你是什麼時候懷疑的?”
新生門門主?曲憶好像被這個意外扎暈乎了一小會兒,她居然一開始最先排除了正確答案。
呵呵,如果今天不是她有心詐他,還真不知道楚宴竟有這一層身份。
因此,楚宴這一問,曲憶還沒回神,“啊?哦。你說什麼?”
楚宴心生懷疑,狐疑地看著曲憶,“你不知道?”
曲憶笑了,笑得像是一隻偷了吃的貓,“現在不就知道了?”
楚宴:“……”枉他聰明一世,為什麼偏偏在這丫頭身上,智商總是情顯得有那麼些欠缺?
曲憶理直氣壯:“幫你避免了跪搓衣板的命運,你不感謝我?”
楚宴淺笑,“我不會給夫人這個機會的,我要重正夫綱。”
“嗯?”曲憶不善地看了過去。
“妻綱。”楚宴立即改口。
曲憶很滿意楚宴適時認“慫”,隨後想到先前的話題,“你怎麼想起現在對付農陽集團?”
現在既要對付路易斯又要對付龍一江,同時,其他各國的商業組織也在狙擊楚氏集團,多頭作戰,此時對龍一江出手分明不是最合適的時機。
談起工作,楚宴的眼眸逐漸深邃,氣勢也變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