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樓凱的判決下來了,他的結果符合我們判斷。”
曲憶忽然想起,因為潛心研究怎麼化解癌症,這些事都拋之腦後了。
“田芳呢?”盛樓凱被抓的同時,京都這邊的警方就抓捕了田芳和曲漢少。
“田芳si緩,曲漢少三年,謝志華死緩,開普森和aood分別是十年和十二年。”
謝志華沒有直接參與對付曲憶父母,但事後替田芳隱瞞事實。
曲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好似堵在心口的大石被移走了,頓時神清氣爽。
父母陪伴了她十年,她所有的幸福也都在那十年,沒有父母的孩子,尤其是她這樣倒黴體質無法上學的孩子,田芳蔑視的眼神、惡毒的話語貫穿了她的童年,成長之路用艱難根本無法形容。
見慣了冷漠,所以,她早早地把心封閉了。
想起了那些黑暗的日子,曲憶周身開始散發出冰寒之氣,就在她覺得自己彷彿沉浸在冰湖之中時,一隻大掌覆蓋住了她的手背。
溫熱的氣息自手背慢慢往全身傳遞,驅散了刺骨的寒意。
是了,她現在有兒子,有喜歡的人,弟弟妹妹也無大礙,曲老爺子和彤姨還算健康。
溫暖自心臟由內而外慢慢傳遍全身。
“我心安處即為家。”
曲家也好、盛家也好,不管身在何處,心安才是最重要的。
“有件事想跟你商量。”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楚宴墨黑的眸一片柔情。
曲憶側頭傾聽。
“我想把爺爺奶奶接到京都來。”
看著曲憶不眠不休熬在實驗室還要隔三差五往臨江跑,眉宇間總帶著倦意,楚宴嘴裡沒說,但心裡是十分心疼的。
曲憶先是詫異,楚宴這爺爺奶奶喊得比她還順口。
她卻不知道楚宴為了獲得盛樓影和向如之的認可,可是厚著臉皮表現。
曲憶也想過,但考慮到盛樓影和向如之在臨江生活了一輩子,怕讓他們背井離鄉不願意也不適應。
似乎是知道曲憶要說什麼,楚宴先一步開口,“爺爺奶奶答應考慮,我想他們會同意的,他們的孫子孫女都在京都,這裡才是他們最安心之處。”
其實也是楚宴看到了盛樓影和向如之對曲憶姐弟妹三人的牽掛。
他們最大的心願是找回兒子,如今兒子沒有了,往後餘生自然是想兒孫繞膝,承歡膝下。
況且,向如之每次與楚庭錚通話後都偷偷落淚。若不是盛樓影顧惜向如之的不舒服,早就飛來京都看楚庭錚了。
曲憶每週都會為向如之施針調理,清毒丸她每週喂向如之吃下一顆,正在觀察她的狀況變化,因此去臨江的次數會比較多。
“你何時同他們提的?”楚宴不是忙得很嗎?還有時間和精力關注到臨江那邊?
而且他們只是男女朋友,楚宴做這麼多,萬一以後他們沒在一起,不是白費功夫?
雖然此時,她已經有在考慮接受他的鑽戒了。
但萬一……對,曲憶就是有一百種擔心,萬一有什麼事分開了他們呢?
不知為何,曲憶從心裡深處總是覺得她和楚宴不能一起終老。
或許是那夢境的影響太深了。
“爺爺奶奶兩個人在臨江,我自然要抽空多去看望。”
曲憶笑了,笑容溫暖燦爛,儘管有萬般擔心,但此刻,她還是忍不住心裡頭的高興,都說愛屋及烏,能這麼細心對待她的家人,楚宴對她應該是真愛了吧?
如果他們願意來京都那是再好不過。
“如果他們同意當然好,如果不願意咱們也別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