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憶看著雲流給自己使眼色,又看到楚宴和芷香的視線都集中到自己身上,頓時只想扶額長嘆。
眾目睽睽之下,曲憶端起酒杯,“楚總,我敬你。”
楚宴有些遲疑,他今天喝得已經有點多了,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剛剛的婉拒確實是他不能再多喝了,但看到曲憶已經端起了酒杯,他還是端起酒喝了下去。
“人狠話不多,好樣的,小師妹,要敬就連敬三杯。”雲流拍桌子嚎道。
曲憶向他投去控訴的眼神,雲流滿不在乎地回她一個自己搞定的表情,小師妹的酒量他豈能不知,今晚的目標可是要讓楚宴喝盡興。
楚宴本想叫停,但看到曲憶和雲流的眼神交流,突然就忍下了胃裡的那股不舒服,端坐著等曲憶敬酒。
曲憶拗不過二師兄,“楚總,我敬你。”
楚宴等了半天就這麼一句乾巴巴的話,有些失望,垂眸喝下一杯,整個人突然就不太好了。
曲憶是何等視力,“楚總是不是不舒服,不行咱們就別喝了。”
酒桌上喝出人命的事屢見不鮮,她這麼倒黴,可別讓她攤上這種事。
“男人哪有不行的,小師妹你小看我們男人。”雲流接話道。
“我看楚總就不是常喝酒的,要不就算了吧?”芷香到底比雲流細心。
楚宴從來不是意氣用事的人,但今日卻十分不想被幾人看輕。
“不能算,再來。”楚宴強撐道。
忍著不適,又喝了兩杯。
“咳咳。”楚宴突然站起身,踉蹌了一步。
曲憶身體快於大腦,下意識就扶了一把。
楚宴被扯得幾乎身體一半的重量都壓到了曲憶身上,他的手還環著她的腰。
肢體接觸的兩人頓時一震。
楚宴胃裡難受,不捨地收回手,“我去下洗手間。”
“曲姐,楚總酒量怎麼樣?別給雲流哥給灌壞了。”芷香有些擔心,別到時候合同沒談成還得罪了人。
芷香看似大大咧咧,但跟雲流在一起,還是她操心得更多。
雲流不以為意:“這才多少酒,怎麼可能?”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酒桶,喝起酒來就不認人了。”芷香嬌罵道。
楚宴能不能喝酒她不知道,但看他剛才的狀態著實不蠻好。
總歸是楚霆錚父親,若真出事,阿錚怎麼辦?
曲憶安撫兩人,“我去看看。”
曲憶來到洗手間,兩個保鏢攙扶著楚宴,楚宴的狀態確實不太好,整個身體大半都依在保鏢身上,一看就是喝多了。
額,堂堂楚氏集團的總裁,酒量這麼差?
“你們總裁酒量怎麼樣?”曲憶問道。
保鏢一臉為難,“不是很好。”
楚宴聽到曲憶的聲音,忽然抬頭,“曲小姐的大師兄是南陽首富宋時笙,二師兄是華夏最頂級的農業民間組織農學社社長雲流。”
說著,他突然掙開保鏢的束縛,釀釀蹌蹌地朝曲憶走去,一步步逼著她後退,直到曲憶的背抵靠在冰涼的牆上。
“你是中醫院院士木筆,又做得了一手好菜,對農學頗有研究,曲小姐,你還有什麼身份是我不知道的?”
他俯首於她的脖頸處,溫熱的氣息灑落,彷彿有酥麻的電流伴隨著那氣息穿過曲憶裸露的肌膚,她的身體繃得筆直。
“和你無關。”曲憶道,楚宴沒死就行。
曲憶想走,推了推眼前的男人,奈何,此人居然紋絲不動。
是雕塑嗎?!!!
“嗯?”
沒有得到回答的楚宴不滿了,將曲憶圈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