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四年前的那晚,他是被眼前的女人給辦了,就莫名地尷尬。
楚宴:“出來辦點事,就要回去了。你呢,這麼晚了,還出來?”
不知是夜晚的緣故還是曲憶得知了真相,她只覺得今晚的楚宴比平時溫柔,可這讓她更加煩悶。
曲憶敷衍道:“心裡有點悶,出來走走。”
楚宴問道:“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這樣關心的語氣,曲憶似乎是第二次聽到,第一次還是楚庭錚發燒的時候,曲憶抬頭,看著月光下那張完美的面相。
四年前,就是因為這張臉,她主動走近了他的房間,好像還違背了他的意願強行與他發生關係。
所以,自從發現自己懷孕後,她也沒想過要去找他,因為她覺得那是自己的事,嚴格說起來,還是她對不起他在先。
只是沒想到後續會有人在她最艱難之際搶走孩子,雖然還沒查到搶走孩子的人是誰,但必定和楚宴有關,蘇彤毓?楚清?都有可能。
所以曲憶對楚宴的心態十分複雜,既知道這件事他應該是無辜的,以她恩怨分明的性格,她是不應該怪他,可四年來她受的委屈,又因他而起。
她做不到不怪、不怨。
楚宴見曲憶長時間沒說話,再次問道:“出什麼事了?”他現在心裡也很亂,不知該不該告訴這女人真相。
曲憶回眸,隨意說道:“爺爺讓我明天起主持曲氏集團,我勢必會強力推動製藥業務,而京都的藥材資源近乎三分之一掌控在楚氏集團名下的藥業公司,我可能要向楚總宣戰了。”
楚宴墨黑的眸緊緊盯著曲憶,只覺得她像是話中有話似的。
京都,曲氏集團。
昨天晚上,辦公室主任文曉蕭突然接到通知,讓她安排好今日早上九點的會議,不但要所有股東參加,還要集團公司所有部門負責人參加。
事發緊急又突然,她早上7點就趕到公司,開始準備會議並通知參會人員參會。
辦公室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大會搞得手忙腳亂,桌牌、會標、簽到表等等,這樣的大會一般都會提前幾天準備,像這種前一天晚上通知的,一般是有大事發生。
辦公室向來是集團八卦傳播的中心,正在準備資料的向凌菲八卦的問道:“蕭姐,公司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有沒有什麼內幕給我們透露透露?”
“我也是昨天很晚收到的通知,這次連我都不知道會議是什麼主題,你沒看會標,我都空在那裡了。”
文曉蕭對這次會議也十分好奇。
早上858,所有參會人員都到了,但主位的位置還空著。
曲漢少皺著眉,不滿地問道:“今日到底是誰召集大家開會,怎麼這個時候還沒來?”
向來都是他這個代理總裁坐那個位置,但今日那個位置竟然不是他坐,難道老爺子要來?
這一猜想和曲漢學不謀而合,“是總裁叫我們開會嗎?”曲漢學向文曉蕭問道。
文曉蕭還沒回答,田芳的聲音傳來,“沒聽說呀,而且老爺子才剛出院,怎麼會來公司折騰。”這麼說著,轉頭朝曲漢軒問道:“老五,你住曲家老宅,爸今天要來?”
曲漢軒耷拉著眼皮,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懶懶地看了田芳一眼,回答:“不知道。”
“廢物。”田芳嘀咕。
“啪~”曲漢軒猛地拍桌:“你他麻嘴就是一條狗,逮誰咬誰,你以為我是曲憶,你他麻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抽死你。”
曲漢軒頓時暴跳如雷。
田芳自知理虧,但被曲漢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怒懟,她的面子讓她不得不站起身回擊:“作為你嫂子,說你一句還說不得,你氣性哪裡就那麼大,發脾氣也不分場合。曲漢少,管管你弟弟。”
曲漢軒更氣了,無奈曲漢少已經對他出言道:“多大的人了,說話注意點場合。”
曲漢軒一滯,“果然什麼鍋配什麼蓋,你們果然是一屋人,你遲早會被這女人害死。”嘲諷意味十足。
不少股東看到這一幕不住地皺眉,曲家除了已去世的曲漢文,其他都不成器。
“總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