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憶明白,應該是自己身邊聚集的煞氣已經接近此輪峰值了。
她只能又找了個公交站臺,在沒人的角落裡躲雨,她不敢坐公交車,怕雷突然打下來,砸到公交車誤傷其他人。
自從從宋時笙那得知自己在三色酒吧和皇城酒店遇到過傅子熙,她就一直想去這兩個地方一次,看看能不能想起點什麼。
但一直到今天才有空。
可今天這架勢,倒黴到了家,她怕一進酒店或者酒吧就突然降雷,只能打消去的念頭。而現在雨未停,她就算回家也很艱難,考慮了片刻,她決定就在這裡等到雨停再步行。
中心廣場寫字樓頂層,楚宴辦公室。
於海將天網查到的資料遞給楚宴,天網比青網級別更高,每一個成員的能量也比一般青網成員大,這一次查到的訊息要比之前都多。
於海將資料遞給楚宴,楚宴讓於海啟動天網查曲憶,原本是不清楚她入楚家接近他的目的,但和曲憶開誠佈公地談過之後,他已經沒有想看資料的念頭了。
他接過資料,隨意地擺在一旁,反而盯著一份合同詳細地過了一遍。
“叫周舟備車,去曲憶那兒。”
知道曲憶是木筆且不是懷有其他目的接近自己後,楚宴惜才之心頓起,曲憶不但是中醫了得的木筆又是玄學大師一卦封神還廚藝上佳,這樣的人才當然要網羅旗下為他所用。
這個聘用合同還是早籤早好。
楚宴到了郊外別墅,福媽說曲憶去了醫院還沒回來。
他特意給這女人放假,她居然不在家,楚宴氣息沉了下來,隱含慍怒撥通了曲憶的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了,不過聲音有些抖,“楚總。”手機裡還伴隨著很大的雨聲。
原本有些生氣的楚宴瞬息間氣就消散了大半,“你在哪?”
“三醫院附近,楚總找我有事嗎?我手機好像快沒電了。”
楚宴看來看手上的合同,嗯了一聲,“有事找你,你在那等一下,我就過來。”
十幾分鍾後,楚宴的車停在公交站牌處,看見曲憶單獨一個人站在站臺最外邊,風雨吹得她瑟瑟發抖。
從醫院出來到現在,整整兩個小時,不僅傘壞了,一輛計程車沒打到不說,還突然降溫,全身被打溼,再被風一吹冷得要命,關鍵是這雨半點也不見小,真是倒黴透頂了。
看見曲憶這個樣子,楚宴心裡那點介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上車。”楚宴俯身開啟另一邊車門。
曲憶已顧不得身上還是半乾,直接坐了進去。
楚宴拿出一條毛毯遞給曲憶,曲憶感慨道,“謝謝楚總,真是雪中送炭啊。”
曲憶她的膝蓋只是沒之前那麼痛了,但如果要這麼大雨一路走回去,估計夠嗆。
看她凍得不行,楚宴問道:“你在這多久了?”
“兩個小時。”曲憶打了個噴嚏。
難怪會凍成這樣。
“怎麼不知道要找個酒店或者賓館躲雨?”
“我怕給他們招雷。”
“……”楚宴微頓,周舟嘴角微抽。
“曲小姐,你出門沒看天氣預報嗎?不帶傘?”周舟道。
“帶了,不過傘壞了。”曲憶一邊將毛毯披在身上一邊回答。
“那你可以打的啊?不會是怕雷也劈計程車吧?”
“這到不是,計程車還是賠的起,誒,只是,我等了近兩個小時,愣是沒上得了一趟計程車。”
周舟嘴角猛抽。
“怎麼不打電話讓柴商、文彬來接你?”楚宴問道。
“楚總,你家車太貴了,我賠不起。”曲憶略顯不好意思地回答。
楚宴微微勾唇淺笑,隨後拿出合同和筆,玩笑似地說道:“把賣身契簽了,以後毀壞了車算公費,不用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