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都有惹禍的本事。”
曲憶剛從車上下來,就聽到一道不低的聲音冷嘲道。
一抬頭,就看見了傅子熙那張帥氣卻令她不喜的臉。
一想到孩子有可能是他的,曲憶就全身不舒服。
“你怎麼在楚家車上?”傅子熙明顯不悅,惹禍也就罷了,還敢招惹楚家。
“你住海邊嗎?”
“??”
“管得也太寬了。”曲憶毫不客氣懟回去。
傅子熙雙眼放出銳利的光,曲憶卻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不是誰都是楚宴,傅子熙再發脾氣,也與她無關,她絲毫不會在意。
見這女人油鹽不進,傅子熙有些煩躁:“楚家不是你惹得起的,小心被吞得骨頭都不剩。”
曲憶挑眉,這男人是以什麼身份在這兒說這話,不管以什麼身份,她都不需要。
“還是那句話,你管得太寬了。”
“……”傅子熙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被人無視過了。
易師傅抓住了後車撞車的司機,又打了電話報警,一回來就聽到曲憶和傅子熙的對話,臉色略顯著急。
“傅氏貿易的傅總?原來是撞了您的車,真抱歉,不過您誤會了,曲小姐是我們夫人請去的貴客,您二位認識?”
曲家早前也是豪門,那時候的傅家還只是依附於曲家的小企業,但才短短十年,曲家就已經跌下了豪門的神壇,取而代之的是傅家的崛起。
兩人的婚事是傅家巴結曲家而定下的,傅家上臺後,自然不願提及這段不光彩的過往,因此,除了兩家自己人,外人皆不知曲憶是傅子熙的未婚妻。
當然,上次無意中聽到的楚宴和周舟除外。
“不認識。”曲憶答。
傅子熙挑眉,就算這也是他本來的想法,但聽到曲憶避他唯恐不急的樣子,他尖銳的眼眸閃過一絲狡黠的暗光。
楚夫人邀請的客人?
傅子熙原本想警告曲憶不要得罪楚家連累他,現在他改變主意了,向易師傅坦誠道:“她是我未婚妻,那就麻煩楚家多多照顧了。”
易師傅詫異了一會兒,隨後說:“客氣,一定。”
曲憶嘴角微抽,但知曉這男人的狡詐,她不願多說。
易師傅為曲憶打的,讓她先過去,臨分別時,曲憶忍不住問傅子熙:“四年前,我們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傅子熙眸光深遠:“你不記得了?”
曲憶一滯,“當我沒問。”
看著曲憶坐上計程車走遠,傅子熙的思緒回到四年前,那一晚,曲憶明顯不一樣,中了迷藥,神志不清,但卻前所未有的迷人。
她抱著他的腿,無意識地摸索,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幾乎把持不住。
但後來……他微勾的唇角突然變得冰涼。
隨後,視線落在田利身上,有些詫異,他在曲珊家見過田利,這人遊手好閒,不務正業,他開車把楚家的車給撞了,車裡坐著曲憶,這是有意還是無意?
“老林,你留意一下那個男人。”傅子熙吩咐。
田利本以為撞個車能拖住曲憶,沒想到她放著幾百萬的車不去處理,竟然打的走了,鼻子都差點氣歪,但這一變故,他又不敢告訴田芳。
十幾分鐘的車程,蘇彤毓硬是等了一個小時,才看到曲憶。
“丫頭,還好嗎?”蘇彤毓遠遠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