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想當牆,她卻不是紅杏!
曲憶皺眉:“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別忘了,我們可是有婚約的,你當著我的面對別的男人獻殷勤,這難道是你們曲家的傳統?”
曲憶姑姑曲素芬原本和傅子熙二叔有婚約,但後來自由戀愛遇到了現任丈夫就悔婚了,傅家不想攀附曲家的計劃落空,這才促成了傅子熙和曲憶的婚約。
傅子熙話裡揶揄和貶低的意味十分明顯,曲憶的臉沉了沉,反唇相譏道:“說到底是你們傅家有求於人。”
被揭穿了真面目,傅子熙臉色微黑,冷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局勢變了,傅家才是你們要仰望的。”
曲憶忽然沉默了一瞬,也不與他爭辯,淡淡問道:“你應該很想和我解除婚約吧?”
畢竟她可是“聲名在外”,傅家已不是當初那個小企業了,看傅家兄妹的態度,應該是不願意娶她這個倒黴體質的人。
傅子熙邪肆地眸子盯著曲憶,他對曲憶的倒黴是深有體會,不僅曲憶自己很倒黴,與她接觸的人也會各種不順,這些年他帶領傅家走到如今這地位,自然不想曲憶給自己添亂,取消婚約勢在必行。
但此刻看曲憶淡漠的表情,心裡突然冒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要如何?”既不承認又不否認。
“我原本想抽個空去傅家把婚退了,但既然要仰望傅家,那這婚怕不是輕易能退的,我就不去自取其辱了。”
“現在想想,其實能攀上傅家也不錯。”
這是要噁心噁心傅子熙,順便提醒他,退不退婚的主動權在她手裡。
曲憶一邊說一邊暗自打量傅子熙的神色,只見他眼眸越來越深,最後像是淬了毒一樣,陰狠得宛如瞄準獵物的毒蛇,稍不注意就會咬你一口。
傅子熙氣得不輕,但面上不露分毫。這個婚,輪不到曲憶做主,他傅子熙不想要的,誰也強迫不了。
聽著辦公室裡傳來的對話聲,傅子熙冷冷地警告了曲憶一眼,走了進去。
曲憶正考慮要不要走開一點,就聽到有人在問:“邱……邱銳澤和傅浚明的家長都到了,曲裴的家長呢?”
楚宴不說話,只是坐在那裡,也給了李老師極大的壓力,連說話都不那麼利索,要知道他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一個老師的去留。
曲裴十分瘦弱,宛如竹竿,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折,頭垂得很低,額頭前的劉海遮住了眼睛,沒有說話。
傅浚明見哥哥傅子熙到了,更有了底氣,他覷了邱銳澤一眼,自從楚宴到了之後,邱銳澤像是見了老虎的貓,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
傅浚明可是邱銳澤的鐵桿跟班,曲裴是他們共同的敵人,見老大不敢開口,他自然要積極。
“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曲裴的家長早死了。”
曲裴身軀明顯一震,眼裡流露出憤恨的光,但還是沒有抬頭。
李老師臉色一僵,略顯不悅地看向傅浚明,目光觸及其身後的傅子熙後,見他沒有阻攔的想法,嘆息了一聲。
“你爺爺奶奶、叔叔嬸嬸有沒有能做主的?這次涉及到賠償,必須家長出面,如果你不方便打電話,老師可以替你打。”
“他在曲家就是奶奶不親,叔叔不愛,老師就別浪費口水了。”
李老師平時對曲裴還不錯,他不想讓老師為難,微微抬頭,小聲道:“老師,我自己可以做主。”
“他的學費都是撿垃圾撿來的,哪裡賠得起,我建議,賠不起就直接讓他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