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怎麼就知道都是我的問題？”曲憶清冷的聲音反問，不卑不亢，更沒有慌張，彷彿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這態度更讓曲老夫人不喜，“除了你的倒黴體質引發的這一切，還能是什麼？”
“奶奶這麼武斷，若最後發現不是我豈不是很打臉？”
這吊兒郎當的語調氣得老夫人口不擇言，“還想狡辯，若不是你我當場自盡。”
“大姐，你怎麼能逼奶奶發這麼重的毒誓？”
曲珊的聲音拉回了曲老夫人的理智，想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就有些後悔，可她更肯定這一切都是曲憶的問題。
“我不用你自盡，如果最後發現不是我的問題，你們給我道個歉就好了。”
曲憶說得是“你們”，曲珊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她是發現了什麼？可隨後又覺得不太可能。
“奶奶畢竟是長輩，即便我們沒做錯，她說我們幾句也是個提點，如果大姐能證明這一切與你無關，我替她老人家向你賠禮道歉可好？”曲珊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善解人意地說。
她確定曲憶不可能查出什麼，但卻不知收斂，要和奶奶頂著來，這不是給她機會刷好感嗎？
曲老夫人不住地點頭，看向曲珊越發滿意，不愧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好孫女，知道向著自己。
對曲珊有多滿意對曲憶就有多厭惡，她竟然還想要自己給她道歉？即便知道不可能輸，但曲憶有這個想法都是大逆不道。
“按你這個道理，長輩做錯事就不算錯，那他們若是犯法也不用坐牢咯？”
曲珊一滯。
老夫人剛消下去的怒火瞬間高漲一倍。
“好好好”，她一連道了三個好字，顯得氣極，“若你能能證明不是你的問題，我向你道歉。但如果你不能證明，那麼，你就給我滾、回、小、山、村！”
一字一句，帶著滔天的怒氣。
曲憶卻頗為滿意地點頭：“好。”
“老婆子、丫頭……”曲老爺子焦急地想勸勸二人。
曲陽原本想走，此時倒又坐了回來，準備看好戲。
曲憶的這一動作和話語更把曲老夫人氣得只差沒翻白眼。
直接忽視曲老爺子要為曲憶求情的視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曲憶，見曲憶起身，立即出聲：“怎麼，現在想走？晚啦！今日你出了這個門就算你輸。”
曲憶腳步一頓，解釋道：“我沒打算出門，既然要證明自己清白，總要查探一下。”
曲老夫人見她一副淡定的模樣，心裡有些遲疑。
曲珊心裡突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她假裝關心道：“大姐沒念幾天書，要不要找個人幫你？”
是了，當年老大將曲憶送去幼兒園，剛上了幾天學，就因為發生的各種怪事被老師委婉勸退了，之後再也沒上過學，雖然有在家請家教，也搞線上教育，但都是三天兩頭的出事，這樣的情況下，這丫頭能學到什麼？也就學會了種地，接回來之前還在小山村裡扛了三年鋤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