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十二月份來到南特港,那麼你就會明白,如火如荼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從一月中旬到二月下旬,整個南特港的關注焦點都是《海域好演員》,所有人都在熱情如火的討論著,到底誰才能夠從最近風靡行省的選秀中脫穎而出,加入到那部神秘新電影的演出,並且最終像德庫拉伯爵和麗璐小姐那樣,成為整個行省瘋狂追捧的大明星……
二月上旬,海域好演員完成了初步海選,數千人經過殘酷的面試後,最終由362個幸運者脫穎而出,而在接下來的二月中旬,這362個幸運者又進行了第二輪殘酷廝殺,最終選出了120個優勝者,但這還並不結束,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120個優勝者還要進行演技培訓,並且最終由評委們進行最後評判,挑選出64個最終獲勝者。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漫長而煎熬的過程,不過對於林太平來說,他卻希望這個過程持續得越久越好,理由很簡單,在這短短一個月裡,他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坐在家裡喝喝茶看看熱鬧,就可以看著大把大把的金幣自動送上門來,而且不收都是不給人家面子……
翡翠行省最大的木材商人,號稱家產千萬的路易斯先生,為了讓自己心愛的女兒能夠順利入選,直接大清早就登門拜訪,而且是直接衝進林太平的臥室,二話不說把一大箱金幣重重的砸在木桌子上——
“親愛的林,我沒有別的要求,只要讓我的女兒透過初選,這一萬金幣就是你的,如果能夠透過第二輪複賽,我在這個基礎上再加兩萬金幣,而如果能夠最終入選的話,那麼十萬金幣,你儘管拿走!”
“很抱歉,路易斯先生,這是一場公正公開公平的選拔。”面對著金光閃閃的金幣,林太平義正言辭的表示拒絕,不過稍微想了想,他又很認真的補充道,“但是話又說回來,雖然徇私舞弊這種事絕對不行,但是我們的豬因斯坦大導演,應該願意為您的女兒進行一些專業輔導,當然了,考慮到它很忙,所以輔導費可能稍微有一點貴,您看……”
我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貴這個字!路易斯先生真是大手筆,直接財大氣粗的砸出一張鉅額金票,看著金票上的那個天文數字,豬因斯坦的蹄子都在瘋狂顫抖,它第一次覺得,原來當導演比當邪惡鍊金師有前途多了,這樣的學生要是多來幾個的話,那就真的發達了。
來自南特港的黛米公爵夫人,自從看過《泰坦尼克號》以後,就變成了德古拉伯爵的死忠粉加腦殘粉,為了能夠和德庫拉伯爵有一段演感情戲的機會,她費盡心血找人緊急培訓,終於很順利的透過了最終選拔,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黛米公爵夫人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只是個跑龍套的角色,而且只有短短三句臺詞,其中一句還是“哦”……
“可惡啊,難道以我的美貌和地位,只能演一個龍套?”黛米公爵夫人對此極為不滿,當即提著長裙找到林太平,合起雙掌可憐巴巴的懇求道,“親愛的林,給我一個和德庫拉演對手戲的機會,我不需要太多,哪怕一個簡單擁抱也可以,我只想感受一下他的溫暖。”
“這個嘛,有點難辦啊
!”林太平很為難的皺著眉頭,滿臉苦惱道,“您知道的,劇本基本上都已經設計好了,現在臨時改動的話,我們要花費很多時間和精力,尤其是豬因斯坦大導演,他為了編寫精彩劇本,每天都熬夜到凌晨兩點,松茸魚子醬高階補品什麼的論斤塞肚子裡,最糟糕的是,最近的市面上的松茸魚子醬一直在漲價……”
“我出了,營養費我出!”黛米公爵夫人不愧是死忠粉,財大氣粗的揮揮手,直接拿出一張金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不僅僅是豬因斯坦大導演的營養費,整個劇組的日常營養補充全都由我包了,松茸魚子醬什麼的要多少有多少,來300斤夠不夠?”
“應該勉強夠了吧!”林太平很感慨的嘆了口氣,又認真的想了想,終於勉為其難道,“好吧,既然您這麼說了,那麼我或許可以為您安排一個新角色,您看庫拉伯爵的初戀情人怎麼樣,要不要我再給您安排一段大雨中的離別戲,再來一個浪漫的吻別?”
好啊,好啊,黛米公爵夫人聽得心花怒放,當即表示整個劇組的日常費用都由她包了,隨機又興沖沖的提著長裙,直接跑去找德庫拉伯爵:“親愛的,親愛的德庫拉,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抓緊時間來練習一下,比如大雨中的吻別戲……等等,我還沒說完呢,你要去哪?”
如此如此,這樣的場景,在這一個月裡面不斷持續上演,等到二月下旬來臨的時候,林太平突然驚喜的發現,新電影雖然還沒有開始拍攝,但是劇情的費用全都已經有人買單,甚至連演員們的日常住宿,也由翡翠行省最著名的旅店承包,這家旅店的大富豪老闆,據說是麗璐的狂熱粉絲,他只提出了一個小要求,希望能夠收藏麗璐在戲中戴過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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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夢想秀什麼的最好賺了!”林太平對此表示很滿意,並且忍不住開始想像,如果有一天,豬因斯坦要是能搞出電視臺來,自己是不是應該連續搞幾個娛樂節目,比如中國好聲音非誠勿擾乾爹去哪兒,到時候一定能夠大賺一筆來著。
“哇哦,我喜歡這個主意。”豬因斯坦在旁連連點頭,想了想又補充道,“說起來,上次黑斯廷進攻我們血爪島的時候,我把當時的戰場場景都拍下來,好像只要稍微改一改就能放在新電影裡用,這麼說起來,我是不是應該當面感謝一下那傢伙?”
“去吧,然後你就能變成烤乳豬了!”林太平一本正經的回答,卻又笑眯眯的抬起頭,望向窗外被迷霧籠罩著的廣闊海面,“好吧,我突然很想知道,那位提督大人最近在做什麼,也許他正憤怒的……”
“憤怒?不,我並不憤怒。”與此同時,在數百海里外的布魯斯港軍營中,一個完全將身影籠罩在昏暗燭火中的秘密訪客,正面無表情的平靜道,“事實上,我只是覺得失望,黑斯廷大人,身為陛下最忠誠的爪牙,肩負著管理翡翠行省的你,居然鬥不過一個愚蠢的文職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