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要是沒有記錯,昨天大人特意說過,要讓血鐮第一個提升力量,這麼說起來的話……”
這一刻,幾百個惡魔面面相覷,先看看岩漿沸騰的血池,緊接著突然很整齊的轉過頭,用那種默哀的眼光看著血鐮,就好像在看一個即將去地獄喝茶的倒黴傢伙:“所以,尊敬的血鐮大人,感謝您的英勇犧牲,我們一定會緬懷您的!”
熱淚盈眶啊,這一刻,可憐的血鐮熱淚盈眶,幾乎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寒噤,緊接著毫不猶豫的拔腿就跑:“沒天理啊沒天理,那麼多惡魔可以選,為什麼偏偏選我?”
“奇怪了,既然那麼多惡魔可以選,為什麼偏偏不能選你?”林太平完全無視它的抗議,直接大手一揮,“時間剛剛好,夥計們,一起送血鐮進池子,除非你們想頂替它。”
鬼才願意頂替它,這話一說出來,幾百只惡《無》《錯》 ..魔頓時蜂擁而上,也不管血鐮怎麼反抗掙扎,直接就七手八腳的扛起它,嘿咻嘿咻的往血池裡扔。
一片混亂中,只聽到血鐮在那裡殺豬般的慘叫,還有林太平悠然自得的吩咐聲:“那個誰,去拿點調味料過來,再幫血鐮把毛刮乾淨,不然就不好吃……不,是不好煉了。”
“太可憐了。”深淵炎魔在旁邊看得慘不忍睹,忍不住嘆了口氣:“可憐的傢伙,誰叫你背後說大人的壞話,這下慘了吧。”
“咦?它說什麼了?”旁邊的冰之使魔好奇湊過頭來。
“它前天晚上打牌的時候,說大人一直都沒有叫麗璐去暖床,搞不好是那方面有問題,這是病得治……
“然後?”
“然後,大人剛好端著一杯熱牛奶路過……再然後,你懂的。”
好吧,懂也好。不懂也好,反正可憐的血鐮已經被五花大綁得像個粽子,只能在那裡徒勞的掙扎慘叫:“靠!沒義氣啊沒義氣,你們這群禽獸,老子就算被燒成灰燼,也要拉你們一起去地獄!”
“安啦,保證死不了,頂多七分熟而已。”林太平笑眯眯的摸摸下巴,緊接著直接大手一揮,順便向後退了幾步。
這一刻。幾百只惡魔很識趣的齊齊發力,高高舉起拼命掙扎反抗的血鐮,很整齊的猛然發力:“一呀,二呀,三呀……扔!”
轟然一聲,可憐的血鐮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重重地砸進的學期中,剎那間,灼熱滾燙的岩漿洶湧而來。頓時將它完全淹沒,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呃,該不會就這樣死了吧!”幾百只惡魔蹲在血池邊,滿臉古怪的面面相覷。突然覺得自己可以回去分血鐮大人的遺產了。
“不如,我們先去吃午飯?”林太平很無良的轉頭問道,惡魔們很贊同的連連點頭,完全不管血鐮是被蒸熟了還是被熔解了。就這麼勾肩搭背的集體吃飯去了。
細嚼慢嚥外加喝酒打牌,這頓飯足足吃了三個小時,等到天色都漸漸昏暗下來了
。吃飽喝足的惡魔們這才打著飽嗝,心滿意足的摸著肚子回來。
再看看大廳裡的黑暗血池,這時候依舊洶湧澎湃的翻滾著,至於可憐的雪蓮,這時候不要說是蹤影了,就連頭髮都找不到一根……
能說什麼呢?一群惡魔你看我我看你,深淵炎魔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咳咳,大人,您說要是血鐮真的被熔解了,我們要不要把血池裡的岩漿都喝了,說不定這裡面含有血鐮的惡魔力量?”…
好問題!林太平頓時聽得肅然起敬,可就在這一瞬間,只聽到血池中一聲轟鳴巨響,洶湧澎湃的岩漿沖天而起,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將整個大廳都籠罩在內。
緊接著,就在惡魔們的驚呼聲中,渾身焦黑的血鐮突然一躍而出,彷彿從地獄中爬出的魔神一般,重重的砸落在大廳邊緣,渾身上下更是光溜溜的,連小褲褲都被燒成了灰燼。
“去死!去死!”兩隻眼睛裡都在冒紅光,血鐮歇斯底里的大爆發,抓住深淵炎魔的脖子就是一通亂晃,“該死的,你這個沒義氣的混蛋,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吃了……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英俊帥氣的惡魔嗎?”。
還真的沒見過,一群惡魔很整齊的點頭,可憐的深淵炎魔都快被掐斷氣了,很艱難的伸出一隻爪子,斷斷續續道:“不是啊,血鐮大人你聽我解釋,我就是隨便那麼……咦?大人,你看你的頭頂,快看!”
什麼?血鐮惡狠狠的不肯鬆手,卻也下意識的抬頭望去,下一刻它突然就目瞪口呆,怪叫一聲向後連退幾步。
不知何時,它的左肩之上,竟然又冒出一個猙獰的惡魔頭顱,而且和它自己原本的腦袋長得一模一樣,甚至同樣在那裡開口說話。
“這……這……”血鐮張著兩張大嘴,震驚得兩個下巴都快脫臼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