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抓住那個該死的小白臉,親手將他吊死在絞刑架上!
作為血撒公爵的獨生子,作為里斯本島的最高執政官,米爾斯男爵的心情從來沒有像今晚這麼糟糕過,那個該死的小白臉,讓我在那麼多人面前顏面盡失,逃走前還帶走了那些狡詐黑商,最最可恨的是,整整六個小時過去了,居然連他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蠢貨,你們這些沒用的蠢貨,我養你們到底有什麼用?”坐在奢華的男爵府大廳裡,米爾斯男爵抓起一個昂貴花瓶,惡狠狠的砸向幾個魔狼騎士,“我在這裡等了一整夜,難道就是為了讓你們告訴我說,那個小白臉可能已經逃出里斯本島了?”
砰的一聲,幾個魔狼騎士被砸得頭破血流,卻也只能忍著屈辱滿臉鐵青道:“大人,我們會竭盡全力的,請您多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已經準備派遣戰艦出航,相信那傢伙的傳送門就算再強大,也不會逃出很遠。”
“全都給我閉嘴,這種蠢話我已經聽你們說了幾十遍!”米爾斯男爵更加憤怒到無法控制,卻又忍不住拍著額頭長嘆,“飯桶,全都是飯桶,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明天我就寫信給父親,要他把最強大的軍團調派……”
轟!還沒來得及感慨完,男爵府外突然傳來一聲巨大轟鳴,以至於大廳都在微微顫抖,米爾斯男爵大吃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猛然躍起,拉過幾個還在垂頭喪氣的魔狼騎士:“該死的,保護我離開這裡!”
“我們只是飯桶而已……”幾個魔狼騎士很無語的暗自腹誹,但就在這個時候,管家突然氣喘吁吁的衝進來,隔著很遠就高呼道:“大人,大人,血鯨號,血鯨號,加洛斯艦長帶著血鯨號回來了!”
加洛斯?血鯨號?米爾斯男爵怔了一怔,突然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你是說,加洛斯已經抓住了那些食人魔海盜,而且順利返航了?”
“是的,大人,不不不,比那個更好。”管家滿臉激動的擦著汗,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就在剛才,加洛斯艦長髮來旗語說,他們在里斯本島近海遇到了一艘可疑船隻,並且俘虜了船上的所有人,其中有個胖子根本經不起拷問,只問了幾句就坦白交代說,他們是剛剛從里斯本島逃出來的。”
你確定?米爾斯男爵先是目瞪口呆,緊接著狂喜的一躍而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加洛斯比這些飯桶有用多了,諸神在上,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港口,我要親自迎接加洛斯,然後當著那些賤民的面,把那個該死的小白臉送上絞刑架!”
是是是,管家自然是拼命點頭,當即去準備馬車,片刻之後,米爾斯男爵就在一大群侍衛的簇擁下,紅光滿面的出門前往港口,而且為了這次盛大儀式,他還特意打扮了一番,換上了金光閃閃的華貴長袍,戴上了一頂鑽石桂冠,桂冠頂上還插了幾根孔雀尾羽,隔著幾百米都能遠遠望見。
此時此刻的港口上,早已經有數百名武裝士兵趕到清場,將無關的商人水手全都趕走,米爾斯男爵迫不及待的跳下馬車,站在港口的空曠位置,從管家手中接過單筒望遠鏡,心情大好的望向遠方海平面——
果然,就像他期待的那樣,大約數十海里外的夜色迷霧中,血鯨號的巨大輪廓正緩緩向著里斯本港口靠近,幾顆魔法煙花呼嘯騰空而起,照亮了昏暗的夜色,似乎預示著血鯨號的勝利歸來
。
“很好,很好。”米爾斯男爵推了推頭上的孔雀桂冠,很愉快的獰笑起來,“想想看,我要怎麼處置那個該死的小白臉比較好,我剛剛考慮過了,僅僅是絞死那個混蛋,簡直是對他的一種恩賜,也許我應該把他……唔,等等?”
得意歸得意,但最初的狂喜之後,這位傲慢自大的男爵大人,卻還是在冷風中恢復了幾分理智,甚至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這一切,似乎也太過巧合了,那個該死的小白臉剛剛逃走,就被順利返航的血鯨號抓獲?
一瞬間,米爾斯男爵突然變色,猛然抓住身旁的管家:“該死的,立刻給我發出旗語,讓血鯨號減慢速度,並且讓加洛斯艦長馬上到甲板上來,我要親眼看到他和我打招呼。”
怎麼了?管家顯然還是有點不明白,不過在米爾斯男爵的惡毒目光注視下,他還是慌慌忙忙的躬身離開,僅僅幾分鐘後,碼頭的旗語就被傳遞出去,將米爾斯男爵的命令傳遞到血鯨號上。
最可怕的那種可能沒有發生,血鯨號在接到旗語之後,立刻減慢了航行速度,這讓米爾斯男爵終於輕舒一口氣,卻又再度舉起單筒望遠鏡,望向正在緩緩駛來的血鯨號:“諸神保佑,讓我看看,加洛斯艦長是不是已經……唔,我看到他了!”
是的,藉助著單筒望遠鏡,米爾斯男爵很輕鬆的找到了目標——此時此刻,就在血鯨號霧氣籠罩的甲板上,那位加洛斯艦長正保持著六臂魔物外形,殺氣騰騰的站在甲板上,雖然他看起來有點表情僵硬,胸口還覆蓋著一層銀白色冰霜,但至少看起來精神很好,而且還在微微躬身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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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沒有看到預料中的可怕情景,米爾斯男爵終於長舒一口氣,再度露出了猙獰笑容,“加洛斯那個傢伙,居然直接展現出被改造後的魔物外形,難道他就不怕那些普通士兵……”
獰笑突然就凝固了,米爾斯男爵滿臉扭曲的緩緩轉頭,旁邊的管家同樣目瞪口呆,神情茫然的結結巴巴道:“我記得,我記得,好像公爵大人曾經下過命令,嚴禁任何人在非戰鬥情況下暴露出……”
不需要說下去了,剎那之間,米爾斯男爵驟然低吼,猛然抓起身旁的魔狼騎士首領:“不!攔住那艘船,給我攔住那艘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