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柰子走後,甘涼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放到嘴裡,卻久久沒有將之點燃。
他腦袋裡思緒翻飛,心想那封郵件的內容雖然簡短,但是從發件人的語氣和郵件的內容來判斷,發郵件的人,必是向澤無疑。
因為這件事實在太容易分析了,按時間來推算,前天周曉悅和花柰子回到家,應該就是甘涼殺掉晏佳傑後沒多久的事情。
既然晏佳傑和向澤是受周曉悅這位大姐的指使去殺蘇寶月,那麼無論事情成功與否,自然都要向周曉悅稟報清楚的。
甘涼長出了一口氣,又想之前他頭一天殺了向陽,重傷向澤,第二天蘇寶月就被抓了。
如果按晏佳傑和向澤的說法,指使他們殺蘇寶月的是大姐周曉悅,那周曉悅又是為了什麼要殺蘇寶月呢?
“我一直懷疑大姐是宇文雪,沒想到她卻是我身邊的愛人......”
甘涼麵露苦澀,心裡難過極了,周曉悅藏得這麼深,騙了他這麼久,究竟是為了什麼?
“先騙我說懷孕了,接著事情敗露又騙我說有肺癌,周曉悅非要騙我跟她結婚,又藏著什麼目的呢?”
雖然還有很多事情沒弄明白,但是甘涼也沒有心思去細想了。
只見他神情酸楚、兩眼無光,緩緩地搖著頭,喃喃地說道:“謊言,一切都是謊言,枉我自負還算聰明,結果卻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還差點害死了寶月,甘涼你這個大笨蛋,呵呵......”說著苦笑了起來。
落寞地點上煙,甘涼就這樣靠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天快亮之時,甘涼忽然“嚯”的一下站起來,出門往花奈子的房間走去。
吃早飯的時候,周德海皺著眉頭道:“這個老那,消失一天了,也沒個交代,到底跑哪兒去了。”
“那伯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周曉悅狐疑地說道。
甘涼聞言暗暗冷笑,前天晚上那華暉口稱主人的那個黑衣人,只怕就是你周曉悅吧?
周德海驚道:“應該不會吧?”
“要不我們報警吧?”楊慕霜道。
“現在不到立案時間,報警也沒用。”周德海擺了擺手,道:“如果明天還看不到他,我們再報警也不遲。”
“甘涼,柰子呢?”周曉悅在客廳裡看了一圈,問甘涼道。
甘涼答道:“她好像身體不太舒服吧。”
“哦,那一會兒我去看看她。”周曉悅微微笑道。
匆匆地用完早餐,周德海對那幾個女傭人說今天給她們放假一天,讓她們好好放鬆放鬆,以便迎接即將到來的婚禮。
傭人們說了聲謝謝,把碗筷收拾乾淨後,便換了便裝離開了周家。
周曉悅站起來輕輕地伸了一個懶腰,開口問坐在她對面的甘涼道:“甘涼,今天你想去哪兒玩?”
“哦,隨便,去哪兒都可以。”甘涼怔了一下之後笑道。
周曉悅皺起眉頭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呼”
周曉悅話音剛落,忽然聽見腦後風響,急轉身一看,卻是花柰子破空而來,一隻腳正向她面門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