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事情比較多,聊了幾句便到靈堂裡那邊忙去了。
乾坐了一會兒,止住淚水的安琪爾突然問道:“甘涼,你說我爸的死會不會真的和遷墳有關?”
“很難說。”甘涼搖著頭道:“除非去墳上看看,又或者讓我看看伯父的遺體。”
安琪爾點頭嘆道:“我媽說得對,人都去了,就算知道他怎麼死的,人也活不過來了。”
“嗯,先料理伯父的後事要緊。”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甘涼作為一個外人,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死了、死了!”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院門口突然跑進來了一個年輕人。
他這一嗓子喊出來,院子裡的人紛紛把目光看向了他。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跳起來劈頭蓋臉地呵斥道:“大虎你小子咋咋呼呼的幹什麼呢!”
大虎見滿院子的人都在看著自己,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冒失了,於是穩了穩心神,喘著氣對老頭道:“出事了王二叔,趙家才死了!”
他這話一出口,院子裡頓時一片譁然,眾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趙家才死了?”王二叔睜大了眼睛道:“早上他都還好好的,怎麼會死了?”
大虎搖著頭道:“不知道啊,和安大伯一樣,無緣無故就去了,現在他家裡都快亂成一鍋粥了,您老趕快過去看看吧!”
“手上沒事的來幾個!”
王二叔朝眾人喊了一聲,便和大虎快步走出了院子。
甘涼皺了皺眉頭,轉臉對安琪爾道:“這事兒有蹊蹺,要不我跟過去看看?”
“好吧,我帶你去。”安琪爾抿了抿嘴道。
趙家才家並不遠,二人出了院子往右手邊走了三四分鐘就到了。
一進院門,倆人立馬就聽見了女人和小孩的哭聲。
只見堂屋裡圍了七八個人,王二叔正對著一個跪在地上的女人說道:“巧蘭你要節哀,哭壞了身子這兩個娃娃可怎麼辦喲!”
“我命咋這麼苦啊!”叫做巧蘭的女人一邊哭一邊喊道:“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好日子,家才你怎麼就去了啊!”
王二叔搖了搖頭,掏出一沓錢遞給大虎道:“你趕緊帶人去買一口棺材回來,順便把做法事的先生也請過來。”
“好的二叔。”
大虎接過鈔票,喊上一個小年輕跟著走了。
“二叔。”
王二叔看著安琪爾,應了一聲之後問道:“小琪,你來做什麼?”
“這是我朋友甘涼,他想來看看,所以我就帶他過來了。”安琪爾指著甘涼道。
甘涼望了一眼停在門板上的趙家才,道:“不好意思二叔,沒耽誤你們吧?”
王二叔好奇地打量著甘涼,心想這死人的事多少有些晦氣,別人是躲還來不及,這小子卻往跟前湊,腦袋不會有問題吧?
甘涼不急不緩地說道:“不瞞二叔,其實我學過一些茅山道術......”
“哦,倒是沒看出來,剛才要是有失禮的地方,還請你不要介意啊。”王二叔怔了一下客氣道。
甘涼點了點頭,仔細地觀察起趙家才的屍體來。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