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龍宮正殿之外,數個聲音響起應答,隨即急促的踏步聲響起,顯然是一直躲在殿外的手下,按照蛟龍王的吩咐去安排酒宴了。顯然剛才的交手,已經讓他知道,自己絕不是眼中之人的對手,即使如此,只能以禮待之。
說到底,還是實力說話。
賓主一落座,在同一時間,一股飄渺樂聲,無端在正殿內悠悠蕩蕩而生,若有人低語耳側,似仙子起舞座前,飄飄忽忽,如欲霞舉飛升,凝神傾聽,但覺樂聲之中,備言眾仙縹緲輕舉之美,但見十數名美姬,在殿中翩翩起舞,宛若仙子。
少頃,又有數十人名美豔少女,各持託盤,皆是是靈果美食,又各自有三個杯盞放於兩人面前,無水汽氤氳,無茶香散佈,晃晃蕩蕩好似一盞清澈泉水。
林夜雖然有些詫異,但並未出聲,他和蛟龍王雖然沒有一絲的交情,甚至還有些隔閡,但這蛟龍又豈會有以清水待客的道理,其中必有玄機。
果不其然,這蛟龍王也沒有讓賣關子的意思,待一眾侍女退下後,他便手上一揚,託盤之上的靈果一一懸浮起來,蛟龍王雙手輕輕一拍,伴著他的動作,所有的紛紛化作粉末,直落入杯中,頃刻之間,化入水中不見,霎時間,清冽至極的香氣從杯中散逸開來,清洌洌的感覺直入肺腑,周身真元,也為之顫動,緩緩流轉。
“此酒名‘醉生夢死,一杯一歲!’,乃是以暴風海眼中一股靈泉為主,再加入各種靈果精華釀成,每多一種靈果,便多出一種滋味,恍若一歲。本王為了釀造這酒,幾乎跑遍五境三域,耗費三百餘年才收集到足夠的靈果,雖不知你是何人,當你的實力值得本王大出血一回。”一邊說著,蛟龍王一邊般毫不掩飾地吞嚥著口水,由此可知這酒的珍貴之處。
林夜聞言,望向桌案上的杯盞,只見其內如一泓清泉蕩漾,半盞清澈地液體微微晃蕩著,若不是剛才他看見蛟龍王將數十種靈果精華放入杯中,還真以為是一杯清水呢?
“傳聞天界的瑤池蟠桃園中,種有三千六百株桃樹。前面一千二百株,花果微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得道;中間一千二百株,六千年一熟,人吃了舉霞飛升,長生不老;後面一千二百株,紫紋細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與天地齊壽,日月同庚。”話間,林夜右手一揮,兩個紅彤彤的桃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兩枚靈桃由一株生出靈智的千年桃樹所結,三十年開花,三十年結果,三十年成熟,雖然不是什麼稀罕之物,但其中所蘊含的靈氣,決不下於千年靈果,正好給龍王增添一歲。”指著面前的靈桃,林夜介紹到。
林夜拿出的靈桃自然是他當年移植到紫靈境的桃樹所結,不要以為林夜拿出兩個桃子顯得有些小家子氣,雖然那棵桃樹當年開滿了桃花,但真正結出桃子的卻只有九個,桃樹吸收的所有精華都蘊含在這九個桃子中。而且,莫看蛟龍王一下子拿出數十種靈果顯得很大方,事實上這些靈果最多隻有百年的年份,所有加起來,都比不上林夜的一枚靈桃。
林夜學著蛟龍王的樣子,將兩枚靈桃化作六小團晶瑩剔透的液體,右手一引,化作成一曲柔水,注入杯中,其中依稀聞得水聲絲竹清音。
見得杯中酒香更勝三分,蛟龍王有些性急的抓起酒盞,遙遙舉杯致意了一下,就一口飲盡。
杯中美酒入口,林夜的神色也為之一動,那股清冽之香氣,入得髒腑,進到骨髓,透至紫府元神之中,恍惚之間猶如墮入夢境。這醉生夢死,真是取得好名,酒一入口,若浸入夢中,浮沉往事,歷歷在目,悵然若失中帶著無盡的滿足。
“好!好!好!一歲一味,道友所加靈桃豈止是一歲,一杯已過千年啊!”良久,蛟龍王才長出了一口氣,毫不吝嗇地開口贊道。
這個時候,林夜也從回味中清醒了過來,知道杯中美酒,絕非單單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慾而制之物,其真正的功效,乃是淬煉凝結元神,使之念頭通透,像這般偶然一用,不無小補,若是長年累月下來,對以後渡心魔劫時不無稗益。
“不知道道友來我龍宮,到底所為何事?”酒過三巡,兩人之間的關系卻是緩和了許多,蛟龍王正聲問到。
“哈哈哈!若在下說,是無意之中闖入的,龍王信否?”林夜笑著反問道。
聽到林夜的回答,蛟龍王臉色的神色一凝,雙眼直盯著林夜,好似要將他看得通透。良久,便看到蛟龍王笑道:“哈哈!相信,自然相信!看道友的樣子,想來是從太虛秘境來的吧!”
“哦!龍王為何這麼說?”雖然不知道太虛秘境是何地方,但林夜還是神色不變的問到。
“哈哈!在下之所以猜測道友是從太虛秘境之人,是有原因的,一個是道友拿出的靈桃,另一個是道友的年紀修為,最後一個則是道友的服飾了。”說著,蛟龍王又開始向林夜解釋其中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