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
藥童將今日份的藥水送到了連似月的房間裡,說道,“夫人,您的藥已經煎好了。”
連似月看著這藥碗,端起來,聞了聞,又放了下來。
藥童好奇地看著她,說道,“夫人,怎麼了?”
連似月淡淡地看了藥童一眼,重新端起藥,問道,“藥是誰煎的?”
“我呀。”藥童說道。
連似月端著藥碗晃了晃,說道,“不錯。”然後仰頭,便將藥水喝了下去。
藥童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也不便問什麼,端著喝完的藥碗走了出去。
連似月臉上的神情頓時冷了下來,冷眉從一旁走了出來,問道,“王妃,怎麼了?”
“藥有問題。”連似月說道。
“什麼?”冷眉頓時心頭一顫,“那您……怎麼還喝下去?”
“沒有毒。”連似月說道。
“那是……”
連似月眼底掠過一抹淡淡地冷意,說道,“且看看再說。”
“是。”經連似月一說,冷眉警覺心大起,透過門縫,目光落在藥童的身上,這孩子如果敢對王妃動什麼手腳,她一定不會饒了他!
“把房門開啟一些,我透透氣……”連似月說道。
“是,王妃。”冷眉走上前去,將房門開啟,這房門和京都的門有所不同,京都的門是裡面推到外面去,而是左右推開的。
門一移開,便見鳳千越和吳庸走了進來,她的目光落在了這位懷邪公子的腳上,恰好這時候,鳳千越的視線也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暫交匯後,又彼此移開了。
鳳千越愣了一下,眼神交匯的那一刻,他心裡竟然有種久違的,莫名悸動的感覺,讓他的心臟沒來由的加快了跳動。
但是,她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難道看出什麼破綻來了嗎?他心頭一顫。
不,不可能!
他現在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身份,樣貌已經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名字背景通通都是新的。
就算連似月觀察再怎麼仔細,心思再如何敏銳,也不可能在見過幾次面之後就看出破綻來。
想著,他的內心又坦然起來,走到醫藥櫃後面坐了下來,低頭翻看著面前的醫書,眼睛的餘光卻落在了連似月的身上。
這次見面之後,他的目光會莫名跟隨她而移動,平常很久不來一次,自從她來了以後,他便天天都來,昨天離開之後,因為被她說膽小怕事,他心裡莫名不舒服了一個晚上。
不!
這都是因為她是他的大仇人,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當然會緊緊地盯著她,隨時找機會除掉她!
對,就是這樣,不是別的什麼原因!
他收回目光,繼續翻看手中的醫書,一襲錦袍裹身,遠遠看著,丰神俊逸,也是美男一個,這城中現在也已經有不少女子被他所吸引,會藉著看病的名義來醫館試圖遇到懷邪公子了。
又聽說,這懷邪公子是世家子弟,便更加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吳庸走到連似月的面前,微微躬身,道,“容我為夫人診脈。”
連似月伸出手,吳庸開始診脈。
“懷邪公子的腳吳大夫怎麼沒有治好呢?您醫術如此高明。”連似月突然說道。
吳庸的手頓時微頓,垂下眼簾,道,“公子的腳是受了點小傷,不是很嚴重,偶爾復發,其實已經好了。”
“噢,原來是這樣。”連似月點頭,道。
吳庸沒再多說什麼,診脈之後,便走出了房中,替她將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