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說,來歷不明?”連似月說道,一下子抓住了重點。這……”冷眉低頭,道,“卑職會去調查的。”
“罷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用理會。但是,我們欠了醫館的錢,要想辦法還。”連似月說道。
“是,卑職知道了。”冷眉說道。
連似月低頭,將戴在脖子的一根蝴蝶月金鑲玉項鍊拿了出來,這是雲崢送給她的東西,也是她身現在唯一值錢的東西。
一場沙暴,將他們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包括她頭和手的飾物,剩下這一根項鍊。
她將項鍊從脖子取了下來,放在手心端詳著,還記得當時雲崢將這根項鍊送給她的時候,像個孩子似的高興,說是自己親手打磨的,但是手藝不好,做工不是很精緻。
但是,她卻覺得這是世界最好的禮物,當時戴了,後來再也沒有取下來過。
“雲崢,我現在必須把它當了,因為我和冷眉要為後面的生計考慮,但是你放心,我會把它一直留在心裡,以後等有錢了也會把它贖回來的。”連似月說道。
“王妃,您要把這個當了嗎?”冷眉有些吃驚,這是王妃身現在唯一和殿下有關的東西了。
“你去把他當了,低於五百兩不要當。”連似月說道。
這個項鍊雖然做工不是特別精緻,但是玉和金的成分都非常好,若是在京都,賣給識貨的人起碼能賣到兩千兩。
雲崢給她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這是在這種小地方,肯定有價無市,所以只能賤價當了。
“是,王妃。”冷眉拿過這項鍊,手指張了張,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去尋找願意接收這根項鍊的當鋪。
連似月坐在席子,一會之後,躺了下去,將被子拉著改好了自己。
她低頭聞了聞,感覺這輩子有股孩子的氣息似的。
孩子?
說起來,他們原本是要去漠北,看看能不能找到樂顏的。
誰知道,遭遇了這麼一場可怕的黑風暴。
“雲崢……雲崢……無論你在何處,請你一定要撐住,等著我去找你……”連似月手握著被子,說道。
吃完了饃,腦海想著雲崢的事,她覺得有些疲憊,於是緩緩閉了眼睛。
再說冷眉,拿著連似月給的項鍊,連續走了三家當鋪都沒能成交。
第一家是看到這做工拒絕了,認為定是假的;
第二家倒是願意要,當時只肯出一百兩,這離王妃要求的五百兩相差甚大;
第三家和第二家一樣,出的價錢低。
一開始受到了挫折,但是冷眉沒有灰心,繼續走第四家,王妃說的對,有價無市,第四家的掌櫃看到這項鍊的時候,倒是眼底發光,但是一聽說五百兩打了退堂鼓,說,店鋪小,當了怕收不回成本。
冷眉手裡握著這項鍊,走到大街。
這時候,一輛轎子從她身旁經過,她一個轉身,身體不小心碰到了這轎子,轎簾吹了起來,她連忙換身,後退幾步。
轎子飄起來的那一刻,轎裡的人目光緩緩看了過來,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冷眉的身。
一旁的丫鬟瞪了冷眉一眼,連忙將轎簾壓緊了,不讓裡面的人露出真容,轎子繼續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