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一次,連家花園,粉色花朵間,她突然說喜歡他,他猝不及防時,她已經親吻了他的臉頰,然後流著眼淚匆匆離去,那一滴眼淚落在了他的臉頰,滾燙的,慢慢滑落下來。從來沒有姑娘為他哭過,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那天晚,他失眠了,一直覺得臉頰有一滴淚。
曾經一度,他覺得自己喜歡的女子一定是姐姐這般,但久了才發現,這個不一樣的姑娘已經不知不覺得進入了她的內心。
直到二度去山海關駐守,在那宣紙畫著一個一個的“正”字,他才知道,她已經侵入了他的靈魂。
他有了一種要好好拉著她的手一起跑到未來去的感覺。
……
“皇。”這時候,有人先發現了鳳訣的身影,不禁驚喜地喚道。
令月聽了,和眾人一起回過身來,只見他已經脫下了穿在龍袍外面是白色喪服,站在那兒,玉樹臨風,英俊挺拔,盡顯帝王之姿。
幾個皇親國戚的姑娘家見了他,臉都紅了,眼底全是仰慕之情。鳳訣還是大將軍王的時候,已經吸引了不少貴家小姐的主意,好多人都等著他娶妻的時候,紛紛求著家父母去先帝面前求親。更何況,他現在已經貴為九五之尊,被他看意味著榮華富貴,飛華騰
達,算不是皇后,當個貴妃也是好的,再不濟,還有其他妃嬪,皇帝三宮六院的,總需要不少女人。
“拜見皇。”眾女跪了下去,嬌滴滴地道。
令月也跟著一塊跪了下來,但是鳳訣的目光始終只停留在她一個人的身,眼睛一眨也不眨,只是臉沒有往日親切的笑容,眼底甚至有一絲寒意。
“平身。”他說道,聲音淡淡的。
令月一愣,站起身來,有些怪地看了他一眼,他這是怎麼了呀?
“皇也有雅興來賞花麼?”其一個貴家小姐柔聲問道,眼底流露出濃濃的傾慕之情,這是馮德妃的親侄女馮娉婷。
“是,朕來賞花。”他回答道,目光卻仍舊看著令月,眼底有一絲惱怒。
而被皇帝回了話的馮娉婷一臉雀躍,道,“皇來了的真是時候呢,我們幾個正在吟詩作對,皇可有雅興一起來?”
“沒有。”但是,鳳訣卻回答道,聲音裡沒有任何感情。
馮娉婷一愣,詫異地抬起頭來,這皇向來對下面的人不會太過苛刻,這是怎麼了?竟然當眾讓她這樣沒有面子?
只見鳳訣走到了固淳公主身邊,當眾拉住了她的手,說道,“固淳,你跟朕過來一下,朕有話和你說。”
什麼?
眾人一愣,皇怎麼堂而皇之拉固淳公主的手了,不是說皇還沒有女人嗎,怎麼看起來對固淳公主不一樣的?
尤其是馮娉婷,不禁握緊了帕子,看著令月的目光又幾許諷刺。
“皇。”令月見他這樣,下意識想要把手抽回來,但是,他卻拽的緊緊的,不肯鬆開。
“那麼,你們都退下。”鳳訣命令道。
“是,皇。”眾人聽令,慢慢退了下去。
幾人看著他們兩個握在一起的手,心裡充滿了疑惑和嫉妒,特別是心儀鳳訣,夢想著能夠入住後宮,也在今日大臣地的奏摺的馮娉婷,她走到御花園門口的時候,還回過頭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