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葳朗看上了連家那個丫頭?”太后的內心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是,太后娘娘,請您恕罪,葳蕤在想,既然哥哥看上的是一個小姐,而不是公主,若太后娘娘和皇上封她做公主的話,既不會讓您和皇上失去親公主,又能讓我哥哥得償所願,也算一舉兩得了,不知道太后娘娘您意下如何?”葳蕤說道,目光偷偷打量著太后的反應。
等了一會後,太后道,“葳蕤,你說的哀家已經明白了,但是哀家不能馬上答覆你,這連令月既然不是皇家人,若要她為大周犧牲,只怕是會不願意。”
“太后娘娘,不會犧牲的,我哥哥喜歡她,會對她好的。而且……”葳蕤抬頭,臉上閃過一抹紅潮,道,“我也願意留在大周,做人質。”
“哈哈哈……”太后聽了她的話,禁不住笑了,道,“你倒也是個不客氣的,好了,你的話,哀家放在心上了,你下去吧。”
“是,太后娘娘。”葳蕤起身,走了出去。
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但願這個中原的太后能讓他們都得償所願。
待葳蕤走了後,太后站起身,眉頭皺著,思索著,來回在寢殿內踱步。
王嬤嬤站在一旁,過了一會,上前,道,“太后娘娘,您坐著休息會吧。”
太后停下了腳步,道,“你可還記得哀家說過,要找個辦法,將連令月除掉,斷了鳳訣的念頭,眼下,這正有個絕佳的機會啊。”
王嬤嬤怔了怔,道,“奴才愚鈍,不明白您的意思。”
“哀家要去找皇帝商量點事情,安排轎攆。”太后突然說道,
榮元殿,寢殿內。
一道厚厚的帷帳將周成帝隔絕在後面,太后聞著這藥味,心裡頭感到一陣發酸,抹著眼淚,說道,“哀家倒希望皇帝你的這些病痛,全都落到哀家的身上來,那朝中之事,總要自己親自處理才放心啊。”
太后說著,習慣性地往帷帳後面走過去,道,“今兒天氣熱了,這帷帳還如此密不透風的,你們幾個奴才怎麼伺候的,小心捂出疹子來。”
梁德貴見狀,眼底閃過一抹焦慮,腳步不由地上前一步,“太后娘娘……”
“尤其是你,梁德貴,你在皇帝身邊幾十年了,怎麼也還如此輕忽?”太后責備道。
“母后……”在這時候,周成帝掀開帷帳的一角走了出來,喚道,手放在嘴唇處輕咳了兩聲。
太后這才停住了腳步,道,“你身體不適,哀家過去同你坐坐就好。
“無礙,朕正想透透氣。”周成帝不著痕跡地朝殿中走了過來。
“也好。”太后在寬椅上坐下,道,“你也坐會吧。”
“是,母后。”周成帝坐了下來,問道,“母后前來,不知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