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錦然走遠,連似月道,“她此行上來,絕不止是為了給太后念平安經而來的,肯定另有目的。”
“可是,她勢單力薄,一個人又能達成什麼目的呢?”青黛眼底閃過一抹思緒,道。
“所以,她肯定不是勢單力薄。”連似月的目光落在遠遠地方那一抹身影,“謝錦然和耶律顏?可能嗎?”
一前一後地來了,會是巧合嗎?
“王妃娘娘,太后娘娘請您過去。”這時候,寶花走了過來,躬身頷首,打斷了連似月的思路。
“好的,我這就過去。”連似月點了點頭。
然後她轉身小聲叮囑了青黛和泰嬤嬤,道,“去後窗的位置挖個陷阱,用枯草蓋著,別讓人看出來,但一腳踩下去後,又難得馬上上來的深度即可。”
“是,王妃,我們馬上就去做。”青黛和泰嬤嬤領命,返回了廂房。
到了後窗的位置後,泰嬤嬤拿了從三清觀借來的鏟子,沿著後窗這一整塊,挖了一個坑,一腳踩下去之後,鞋子都掉了進去,要爬上來,還真得費點時間。
接著,便找了周圍的枯草之類的,將坑填了起來,一眼看過去,便什麼都看不出來。
“青黛姑娘,你說王妃娘娘要咱們在這挖個坑,有什麼用呢?”泰嬤嬤抹了把臉上的汗,說道。
“嬤嬤,王妃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咱們且照辦就好了。”青黛說道,“我總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但願王妃娘娘這些也能安然度過。這次,她的身邊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一定要打起精神來,像冷眉那樣,好好保護著王妃。”
“嗯!”泰嬤嬤搓了搓圓乎乎的手,說道,“我一定把命都豁出去!”
坑挖好後不久,連似月從太后那邊回來了。
去見了太后,太后無非是表達了一下關心,問了問會不會想念承君挽君之類的話後,就將她放走了,提也沒有提謝錦然的事。
從太后歇腳處回來後,天就黑了,連似月回了自己的屋子。
青黛近前來說道,“那謝二小姐還跪在那兒,沒有走呢。”
連似月眼底露出一抹諷刺,道,“那膝蓋下面捆著兩團布包,跪再久也不會累的,她當然會跪到天昏地暗,感天動地了。”
青黛眼底露出一絲驚訝,“原來如此,奴婢就說,這謝二小姐細皮嫩肉的,從三里以外的山下一路跪著上山,現在又跪了一個下午了,怎麼吃得消,原來是這樣。”
“適才她與我迎面走來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她的膝蓋,上面沾了一顆石子,她竟然沒有察覺,那這石子自然沒有挨著皮肉上面了,且她走路的時候,腳步也有些奇怪,所以,我便斷定她下蓋下面墊了東西了。”連似月悠悠地道。
“這樣的話……”青黛眼底突然閃過一抹調皮的神色,道,“奴婢倒想去關心一下二小姐了。”
連似月抬了抬手,道,“去吧,別讓她太慘了就好,得把她留下來,才知道她到底想和誰合作,想幹什麼。”
“是,王妃。”青黛一臉笑意,帶了一個丫鬟,拿了一些吃食用籃子裝著,往謝錦然在的地方走去。
“青黛姑娘也調皮了。”泰嬤嬤走了過來,一邊準備替連似月將身上的披風脫下來,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