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書房,那一句“我的心太小,只裝得下一個人”已經徹徹底底地打擊了她的信心,她現在也不會眼巴巴為他做什麼事了,因為就算做了,也是自討沒趣,自取其辱。
“本就是陰謀詭計,還做什麼一廂情願的事,這不是太為難人了嗎?”蕭河冷冷淡淡地說道。
耶律顏一愣,原來他從來就絲毫都沒放下被皇祖母算計這件事,今日在宮裡怕也是用了全副身心的力量才能讓自己在皇祖母面前露出笑容,說出些恭敬地話來。
耶律顏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蕭河相信她那日沒有陷害她,是真心真意地幫他,還是對她這麼排斥——
因為她是硬塞給他的,還是皇祖母用了非常的手段硬塞的,讓他感到受到了屈辱,受到了折磨。
這一點,他心裡根本就不可能過得去。
馬車一路到了公主府,待耶律顏下了馬車後,蕭河快速地跳下馬車,又徑直去書房了。
然後就這樣在書房裡,再也沒有出來過。
不過,第二天,公主府就來了三個人,讓蕭河不得不從書房出來了。
這三個人,為首的是在太后身邊多年的金嬤嬤,其餘則是兩個婢女,都是在太后身邊跟隨了很久的。
“金嬤嬤,你怎麼突然來了?可是皇祖母有什麼緊要的事要告訴我嗎?”
金嬤嬤和兩名婢女,齊齊跪下,道,“駙馬爺,顏公主,奴婢三人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前來公主府照片駙馬和公主的生活起居的。”
蕭河一愣,看向耶律顏,耶律顏一看就知道,他又在懷疑她了。
她連忙對金嬤嬤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昨日在宮裡,並沒有聽皇祖母提起這件事,金嬤嬤突然就來了,本公主感到很意外。”
“公主,太后也是今才確定的,所以昨日沒有和公主與駙馬提起。”金嬤嬤說道。
耶律顏迅速地看了蕭河一眼,說道,“嬤嬤是黃祖母身邊最體己的人,伺候皇祖母已經多年了,突然離了,怕是會不習慣,嬤嬤還是回去吧,我由卓瑪照顧慣了,其餘人,我也不習慣的。”
“是啊,這位嬤嬤,我不喜歡人多,公主府的人已經夠多了,再來一些,我心裡實在不太樂意。”蕭河可沒有耶律顏這樣和顏悅色,話雖說得多,但是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這擺明了就是派人到公主府來監視他的!
這仁宜太后,到底要做到什麼地步?
金嬤嬤也不愧是仁宜太后身邊的,她恭恭敬敬地道,“駙馬爺,公主,太后的懿旨已經下來了,若奴才再回去,就是辱沒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太后娘娘怪罪下來,奴才會被殺頭的。”
蕭河猛地站了起來,道,“那你就回去被殺頭吧,我不需要你來伺候!”
他說完,渾身怒氣,一臉冰冷地走了出去。
耶律顏看著金嬤嬤,道,“皇祖母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已經遵照她的旨意成婚了,卻還派人來看著,著實滑稽,這樣子,我會喘不過氣來的,我們夫妻間的事,你還要一五一十的稟報,對吧。”
“當然不會。”金嬤嬤說道,“奴才到了公主府,成了公主的奴才,公主就是奴才的主子,奴才聽的是主子的話。所以,除非公主允許,不然公主府發生的任何事,奴才都不會作聲的,公主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