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妃可都計劃好了?”徐賢妃問道。
“娘娘放心,都已經計劃好了,這連似月能嫁入我們蕭家,也算是她的造化了。”蕭柔露出微微笑顏,道。
“那就要看越王妃的了。”徐賢妃眼神中透著不易察覺的陰森。
“只是,柔兒始終有一事不明,不知娘娘為何也會厭惡這連似月呢?”蕭柔問道,當徐賢妃派人找她的時候,她也感到詫異。
徐賢妃當然不能說根本原因是連訣,所以她想剷除連似月,便道,“一個小小的縣主,本也不值得我放在眼裡,然我意屬保國大將軍魏公府魏汝好為八殿下王妃,可這連似月卻一直痴纏八殿下,本宮心想,唯有將這連似月另配他人,才能讓她對八殿下死心。”
“娘娘,這連似月確是那種表面看來清高,其實骨子裡極其骯髒,朝中幾個皇子她都巴望著,暗中挑來揀去去,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蕭柔冷哼一聲,譏諷地道。
鳳令月實在覺得百無聊賴,便雙肘撐在石桌上,雙手託著腮,慢慢閉上了眼睛,閉著閉著,眼見頭往下一沉,臉就要撞到桌面了,這時候,只見一道人影迅速地閃過來——
一隻大掌及時地壓在了冰冷堅硬的桌面上,她的臉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免去了一次撞砸的疼痛。
但是她竟沒有醒過來,真真就這麼貼在他的手背上睡著了。
蕭河站在她的身旁,一隻手背給她當了枕頭,另一隻手則抬了起來,擋住了那落在她臉上的陽光,她微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他這麼靜靜地看著眼前睡著的人,肌膚在微光的映照下,白的近乎透明,圓翹的小鼻頭,殷紅飽滿的雙唇,那狹長的睫毛,每一處都足以令他有種戀人初見的悸動。
“令月兒,好好睡會,這乏味的宴會,你不去參與也罷,省的費腦筋了。”
蕭河唇角微微含笑,腦海中想起那一年,他第一次見令月兒,是在魏太傅的學堂上——
年紀相仿的公主和皇子一塊上課,而他那時候作為年紀最小的御前帶刀侍衛,可在宮中自由行走,那幾日奉皇上命令陪同太子,太子在書房上課的時候,他便在最後一個位置上站著等候。
那一日,一個小公主打著呵欠姍姍來遲,結果被嚴厲的太傅罰站,剛好被罰站在他的身旁。
她起初似乎心有不甘,鼓著紅撲撲的腮幫子,杏眼圓睜,瞪著那講臺上搖頭晃腦的魏太傅,他見這樣生機勃勃的人,便覺得有些神奇,站在一旁不聲不響地看著她。
沒過一會,她那大大的眼睛就慢慢地眯了起來,眼底的憤怒也沒了,一邊打著瞌睡,一邊像是小雞啄米一般的一下一下地點著頭。
“十一公主!”這時候,前方突然大喝一聲。
“到!”她猛地抬起頭來,眼睛茫然地看著面前。
“公主請回答老臣剛剛的問道……”那魏太傅捋著白鬍子,看著她,顯然很生氣她打瞌睡這事。
“那個,那個,是……”十一公主吞吞吐吐著,臉漲的通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心裡暗喊糟了,她剛剛一直在打瞌睡,完全沒聽到太傅在說什麼。
蕭河在一旁,看她急的快要流淚的樣子,突然伸手將她放在桌子下的手拿起,她嚇了一跳,忙看向自己的手,再看向這個拿著她手的人,他正悄悄避過太傅的視線,用手指在她的掌心寫著問題的答案。
她驚訝地看著他。